“如果这是一件普通的案子,我也觉得合理。”陆遥很实诚,“但实在顺利的让人有些生疑,就算这确实是真相,我觉得还是要稍微考虑一下,比如我们是不是跳进了一个陷阱里。”
相关的人员到事件的线索,调查的所有流程一切都顺利的离奇。反倒是孤儿院处的一点波折成了其中唯一异样的一点,但遮掩也不能做到彻底。
陆遥转向眼前的这座空屋。
门窗破旧,年久失修,门口和各个边角都积累着泥土和灰尘,门沿所有的机械轮轴都布满了锈迹,从窗外还能看到屋里的剩余的陈设都被长年的风吹雨打折腾的不成样子。
如果黎明真的是于宣仪的亲生兄长,他既然能够后续做出那样的暗示,当然早先就发现了于宣仪被人盯上,也就一定会想象的到警方可能顺着这条线找到这个地方。孤儿院的档案更改时间只可能在数年以前,绝不会是“临时抱佛脚”的结果,但除此之外,调查的进程没有受到丝毫的预先阻碍。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随着母亲离去的孩子真的是黎明,素来行事诡谲多变,审慎入微,能够隐藏身份如此之久的他,竟是对自己身份暴露的巨大可能性无动于衷。
这也是一种异常。
陆遥戴上了手套,拉开了门。
无论这里有没有隐藏着那个男孩最后离开时留下的痕迹,这次的调查势必是离不开这间坦坦荡荡的向风雨,向人“敞开怀抱”的空屋的。
“小刘哥,你了解的比较多。”陆遥一边让视线扫过整座毫无特色可言的破败空屋,一边继续询问,希望继续之前在车上谈及的话题,“后来呢?”
二号死者李鸣德死于坠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