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邵梓接话,他又开口,“这么看,我倒也有一种想法,就是从丁为出发来假设,他碰巧认识了某个大手笔、不计较价钱的雇主,雇他开车出去拿钱办事。或许是因为时间段比较特殊,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总之,对方非常豪爽的开出了高价,因为生活需要手头不宽裕的丁为也接受了这个差事。”
“当天凌晨十二点,丁为和往常一样接到差事,先是和家里不知道什么人打了电话——也许是他知情不报的妻子,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第四个人——然后开车出发干活。具体干了什么……我先保守估计,假设自己对此完全没有方向。我们清楚实际发生的状况是,完事他收到汇款,在回家途中开车与袁耀的车相撞,然后意外身亡。”
邵梓敏锐地察觉到了俞英健的言外之意,“你是说,你在调查丁为的房间时发现了他工作的具体内容?”
俞英健抬了抬眉毛,“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过剩的道德感与同情心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导致邵梓下意识忽略了俞英健阐释前所说的前提——他正在怀疑且为此踌躇的理由,在于行为异常的人其实是丁为自己。
也是发觉了这一点,俞英健不由得先叹了一口气。
“情况是这样。虽然没有具体的工作记录,比如日记那么方便的东西,又或者更加凸显现代科技作用的导航记录,但老司机丁先生还是留下了备忘录的只言片语——一些琐碎的地名。”
再次打开手机,俞英健打开相册,然后分屏,最终随意点开了一个地图软件。
“这是……”
邵梓暂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但如今见到俞英健这么行云流水的一套操作,也知道他应当是调查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才能有现在这样的自信。他看到了俞英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