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水平有限,人家仿制出来的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巡回展示,他仿出来的,就只能放在这个几十平的小展厅里,还要因为差评而被人输出。
“唉,老高,没事的。”
张扬坐到老高旁边,鼓励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其实伱复制的那件金丝翼善冠,最大的问题不在手艺,而在材料,也就是金丝上。”
“有机会的话,去廊坊的大厂县,那边从明朝开始就是丝镶嵌御用的源头。”
“可以找他们买一点高品质的金丝再试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厂对于丝镶嵌的意义,比景地镇对于瓷器的意义还要重。
老高是学这一行的老人,当然知道。
但是张扬的模样,和他的游客身份,能说出这番话,就显得很可疑了。
“小哥你也懂这个?”
“略懂一点。”
张扬虽然在谦虚,但是熟悉他的沈依依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更为低调的装比。
“那我自己拉的金丝,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啊?”老高不解的问道。
张扬这么点明以后,他其实隐隐约约能抓住一点,但是一时间没法完全想明白。
丝镶嵌有掐、填、攒、焊、堆、垒、织、编八种手法,老高对每一种手法都有信心。
唯独金丝这个点,被他忽略了。
“其实这不是你的问题。”
“主要是因为没钱。”张扬笑了笑说道。
这不是什么大秘密,说出来也无妨,反正老高是官方帮忙复制文物的,不是自己私人牟利。
“古人做丝镶嵌,金丝不仅仅是管够这么简单,而且是按粗细分成了各种档次。”
“像金丝翼善冠这种皇帝用的东西,工匠都会力求每一根金丝都尽善尽美,同时还会注意粗细搭配。”
“当年那些做金丝织编的工匠,一般都是用草编、竹编练手的,所以他们编织出来的东西,仔细看的话,是能感受到筋骨和脉络的。”
“所以如果你有足够的钱买金子,就能仿制的差不多了。”
“但是大厂那边产的金丝,也做不到你说的效果吧?”老高不解的问道。
现在外面卖的金丝都是机器抽的,没有细微的粗细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