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友亮清了清嗓子,说道:“您……不,杜总,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摊牌,因为你之前一直在隐藏身份。”
杜归点点头,点了根烟说道:“我之前是一直在隐藏,因为唐老死前和我说过,让我一定不要轻易暴露。”
“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太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跟他妈老母猪戴胸罩似的,玩的还挺花,所以我才一直没摊牌,我在等算计我的幕后黑手现身,不然也不在乎暴露不暴露的。”
“那为什么你现在愿意告诉我?”
钱友亮非常的好奇。
这应该是一件非常重视的事,怎么感觉跟闹着玩一样。
他不知道。
杜归之所以愿意告诉他,是因为遇到了一件非常纠结的事。
再加上,钱友亮当着他的面已经猜到了。
索性就一起说了。
想到这。
杜归忍不住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缓缓说道:“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早晚会暴露,不过我也长了个心眼,我就只和你说,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但你们几个老人,还有张全有,是真心对我好的。”
“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
“而且,我现在遇到了一件让我非常纠结的事情,除了钱老你以外,我不知道该找谁商量。”
说到点子上了。
钱友亮当即严肃无比的说道:“你说。”
短短两个字,却给人一种斩钉截铁的感觉。
就好像,杜归只要开口,钱友亮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相信,就算换做其他两位昏迷不醒的老人知道了,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他们重感情,将公义。
公义站在什么地方,他们就站在什么地方。
杜归身为墓主人,镇压安州,现如今又把许安的异变给镇压了。
这便是公义。
杜归叹了口气,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道:“天水市现在已经没有了墓主人,但源头还在,而许安的墓主人和源头,都已经被我给干了。”
“我可以分封一个人到天水市,把他变成天水市的墓主人。”
“有一个老人最合适。”
“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么做。”
“因为,我觉得,我真要这么做了,对那个老人而言是一种打扰。”
钱友亮低下头,颤抖着声音说道:“是元清吗?”
杜归目光暗淡:“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