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杜归直接一跃而入。
跳进了那条黑水河之中。
他克服了对水的恐惧,一个狗刨式,就往那黑水河的尽头游去。
……
黑水河,其实就是源头和源头之间连接的那条通道。
九州的源头,都有这样的通道。
但人是没法进去的。
因为当年,安州的墓主人勒令纸人修建的通道,根本就只完成了一小部分。
人无法通过。
这条通道,便只能给墓主人使用。
而墓主人镇守一州,根本不会离开领地,因此除了杜归以外,还真没有别的存在,通过这种方式进入源头之中。
……
另一边。
长安君那边。
它似乎对杜归的一举一动,都完全了如指掌。
“你想要,那我就送给你。”
“不止是平洲的源头,还有明州的,长安的,只要你有胆子要,那就全都拿去吧。”
“你得到的越多,束缚你的枷锁也就越重。”
“杜归,你应该已经知道源头是毒药,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长安君有些看不透杜归。
它觉得。
杜归明知道源头是毒药,却还要义无反顾的去抢,去霸占。
那本身就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
“难道是我忽略了什么?”
长安君把玩着虎符,忽然用力捏住。
它语气阴冷的说:“莫非你想把青铜鼎镇压的东西放出来?”
说着。
长安君忍不住失笑:“这不可能,安州的那位在几百年前或许可以做到,但当年为了发起大洪水,它把墓和鼎全都给毁了,连青铜鼎镇压的那个东西,都被它拼死消灭。”
“它太虚弱了,早以不是巅峰期。”
“连我都做不到的事,更别说现在的它了。”
话虽如此。
长安君却并没有它嘴上说的那么放心。
“杜归不可留。”
“他的想法,根本就猜不透,不过我也没必要去猜,我只要他死就够了。”
“等他把平洲的源头给夺走,就可以动用当年布下的闲棋。”
……
黑水河里。
杜归已经游到了尽头。
前方是一片陌生的水域。
水域清澈见底。
但却有着一层隔膜的存在。
打破这层膜。
就能进入那水域之中。
换做别人,恐怕根本无法做到。
但对于杜归而言。
他又不是第一次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