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友亮怒目圆睁,这个瘸子大吼道:“礼器在此,你们也敢造次?”
主祭们讥讽道:“这是安州墓主人的礼器,可它现在自身难保,连回都回不来,你居然会以为持戈就能让我们退缩?”
钱友亮脸色阴沉。
实际上,他已经试过用礼器召唤杜归的意志降临。
可根本无法做到。
就好像,现在的杜归被某种力量套住了。
根本动弹不得。
严老和宋老看着钱友亮,忍不住说道:“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去了民调局,这时候回来,不是要把命搭进来吗?”
如果钱友亮能活下去。
那就还有寄托。
钱友亮充耳不闻,他持着青铜戈,指着那些鬼物说道:“他不在安州,可却把安州交给了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那怕是死,我也会死在安州。”
“来吧,狗杂种们,让我钱友亮看看你们哪来的狗胆,敢打安州的主意。”
听到这话。
那些主祭们摇了摇头:“冥顽不灵,动手吧!”
天上。
那些浑身被钢钉扎满的墓主人,终于动手了。
它们的目光看向钱友亮。
准确的说,是看向那柄青铜戈。
青铜戈上有杜归的血。
如果是杜归本尊在这,它们自然不敢放肆。
可一柄青铜戈,根本就拦不住它们。
嘶吼声再次响起。
钱友亮持着青铜戈,对着那些墓主人义无反顾的发起了冲锋。
“此戈不倒,安州不破!”
钱友亮大吼着,身后的严老和宋老,也紧跟在他后面。
三个老人,就像是夕阳西下的残兵败将一样,死活不愿意认命。
……
“认命就有那么难吗?”
长安君冷冷的看着被困在十八层地狱一样的鬼蜮中,那疯狂挣扎,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的杜归。
“在史书上记载,咸阳被困,公子华赶赴咸阳,力战而死。”
“那虽然不是真相,可放在现在的你身上,的确十分贴切。”
“咸阳是公子华的家。”
“安州是你的家。”
“你让我很失望,杜归,你的阴谋诡计呢?你的城府呢?为什么我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半点。”
“还是说,到现在你还在藏拙,你还在等待着什么?”
长安君看不透,看不懂。
它虽然觉得现在杜归必死无疑,却也觉得成功的太过轻易,反而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但局面却在往好的发展。
人俑也加入了战斗,不停的消耗着杜归的力量。
商君更是痛下狠手。
它不知道是在痛恨杜归,还是痛恨公子华,又或者痛恨的是害死它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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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是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