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和其他人猜测过到底什么情况,会不会被他那混账爹又打的下不来床了?谁知道。
张婶决定一会收摊了去看看。
她又瞟了一眼那个年轻人,说来也奇怪,那个年轻人长相穿着都很贵气,人也帅,但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那年轻人也怪,摆个摊卖瓶子,这年头谁买这些奇形怪状的瓶子。她也发现了,这七天,这年轻人基本就没卖出去过什么。
还是小龙好,小龙那孩子命苦,妈跑了,爹不是个东西。老老实实摆摊养活自己,也算有些手艺,虽然看起来沉闷,但心地善良的嘞!
天色渐晚,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格外的快。
大家都开始陆陆续续收起了摊。
张婶对自己男人说:“你把摊收了回家,我去小龙家看看。”
她老公咂了口烟:“行,看看也好,那娃儿造孽。但你看到啥也别放着你的嘴乱说话哈,他那爹要是喝了酒,小心打你一顿。”
张婶摆了摆手:“要是真看见他又打儿子,我就劝劝,别人家家事,也管不了。”
说完,张婶取下了围裙,就往小龙家的方向走去。
她完全没发现,收摊后,另外一个年轻人也是走的这个方向。
穿过几条街,走过几个巷子,张婶循着记忆找到了龙豪的住处。
最老的那栋楼里最破烂不堪的楼梯拐角,散发浓浓尿骚味的那一户。
张婶捂着鼻子,敲了敲门。
小主,
没有人开门。
她又敲了许久,还是没人开门。
“奇了怪呢,人呢...?诶你?”
张婶正嘀咕着,一个人把她推开,掏出钥匙开门。
张婶一看,这不正是占了小龙摊位的年轻人吗?怪不得,原来是一家子!诶这娃,真不懂礼貌,也不知道说一声。
“我说你...啊!!!!!”
张婶惊恐地叫出了声。
那屋内,龙豪他那个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父亲浑身是血,双目赤红,他骑在一具尸体上,反复挥拳捶打着,打的皮开肉绽。血液不停溅出,溅了一墙。
下面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正是许久没出现的小龙,龙豪。
张婶吓疯了,尖叫着就往外跑去。
那个开门的年轻人没有拦她。
...本来就是要让她去报警的。
年轻人走进了屋里,那不停捶打尸体的中年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他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地面上有许多血液已经干涸,中年人的胳膊也已经污紫。
似乎他一直在反复进行捶打这个动作,且进行了多时。
年轻人蹲到了尸体旁边,那中年人依旧在不停捶打,像个机器。
几滴血溅到了年轻人脸上,年轻人笑了笑,轻轻把它擦去。残留的血迹配合年轻人的笑容,十分邪魅,十分变态。
他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瓶子。
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小瓶子,用木塞塞着瓶口,仔细看,瓶子里有一滴,很小很小的,黑色的水。这水似乎有着生命,自己蠕动着。
“这滴水来的可不容易,真是便宜你了。”
胡准把瓶子塞开,把这滴水滴在了龙豪不曾闭上的眼睛上。
这滴水如同活着的黑色虫子一般,在接触到龙豪涣散的眼睛的一瞬间,就扭动着钻进了眼眶,转瞬不见。
“诶,诶,对了。想想那个司宙看到你的样子,哈哈,玩弄一个能看到未来的人,真有意思。”
胡准笑了笑,他在这里等了一周了。如今终于可以离开。
随后,他在身后打开一扇暗紫色的空间门,一脚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