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酒足饭饱之后。
张末鼎摸着自己的肚子:“呜呜呜,好久没吃这么爽了。”
易途连连点头:“这阿姨手艺真好!”
张末鼎一拍桌子:“那必须啊!大佑城能开店的都是经过考核的,没两把刷子可不行。”
宋禁看着张末鼎,笑了笑。他轻轻点了点桌子:“说回正事吧。”
闻言,张末鼎坐直了身子,易途也稍微正襟危坐了一些,王恒一点了点头,示意宋禁可以开始了。
宋禁问道:“二位,你们今天在西城搜寻了一天.....可是受秦之谷所托,在找什么人?”
易途和王恒一一愣,他们原本以为,宋禁和张末鼎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们行事毫不避讳。可宋禁这样问,难道秦之谷并没有告诉他们胡准的事?
可秦之谷说的是,胡准意图破坏夜天水幕,这种事他却没有告诉另外几位副城主?
宋禁看他们的反应,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些实情:“实不相瞒,我们几位副城主之间并没有那么亲密。我和末鼎代表的是行教,掌管东城区的副城主是居安,他和北城区的聂悠心代表的如今残存的华夏修行者势力。至于南城区.....那边都是外国人,副城主法厄同代表的自然也是国外超凡界。我们都有着各自的背景,很多事,未必就会坦诚相待。”
“你倒是实诚啊。”易途有些惊讶,他会直接把这种关系摆在明面上说。不过这样反而可以让他们更清楚地思考某些事,“那秦之谷呢,他代表的是什么势力?”
“秦之谷...并不代表任何势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城主委托,执掌主城。”宋禁如实相告,“我们各自有着一些需要维护的势力,所以才各自掌握着不同的城区。”
易途见缝插针问道:“所以城主到底是谁?”
宋禁想了想,说:“我不能说。”
易途:“啧。”
王恒一微微挑眉,他冷静地看着宋禁。虽然张末鼎才是行教特使,但显然,年轻的他并不能自己应对这些复杂的事,事实上,有关西城区的大部分政务,都是宋禁在处理。
王恒一开口:“既然如此,那秦之谷的立场是最公正的,反倒是你们听起来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势力不安好心。那于情于理,这件事我们都不该如实告诉你。”
张末鼎脸红了些:“这话听起来有点像在说我们是小人啊。”
易途诚恳地点头:“不要多想,他的确有这个意思。”
瞿千路:“没有吧,易哥你别和末鼎胡说,恒一哥明明是说,明面上这件事没有道理,需要一个原因来说服自己吧?”
宋禁:“....”
王恒一叹了口气:“....我应该不用和你解释吧。”
宋禁并不恼:“自然不用。你的顾虑很正常,心怀正义的人,肯定会希望大佑城能维持它的安定,繁荣发展,给更多的人一个安居的地方。可问题就在这里,我们觉得,秦之谷或许并非那么....没有势力。”
王恒一点了点头:“他以前是天灾组织的人。”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而他之所以会被定义为无势力人员,是因为从大佑城建城,再到陈志出现之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没有别的任何一个天灾的人。他一心帮着大佑城建城,从不提天灾组织的事。”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九人祸之一的陈志来了。”
“而前几天,另一位天灾灼曜窦锦儿也来了。我听说,她还是和你们同时到达的。”宋禁看了眼王恒一和易途,他们都神色如常。
“确实是巧合,碰上了。”王恒一想了想,如实说。
瞿千路觉得哪里不对,但他没想明白,暂时没有开口。
“窦锦儿和陈志出现也不奇怪,乱世之流将大家分开,总有一些人会主动去寻找自己末世前的亲人朋友,易途就是这样找到我的。”王恒一说,“这是巧合的可能性更大。”
宋禁沉默了一刻:“可是,真的是巧合吗?”
王恒一没明白他的意思。
宋禁朝着张末鼎点了点头,张末鼎伸出手,一片淡淡的光幕浮现。
那上面,是前天城主会议的画面。张末鼎用曜权道的权柄将其拓印了下来。
众人看着光幕上的画面,从法厄同要求南城区自治,再到众人投票的票型。一直到张末鼎离开结束。
“你小子,挺机灵啊。”易途对张末鼎这一手有些佩服。
张末鼎嘿嘿一笑:“总跟心黑的人打交道,留一手嘛。”
宋禁:“...?”
宋禁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几位,可看出了什么问题?”
易途点头:“你们修行者不太团结。”
众人:“......”
王恒一没理会他,他说了自己的看法:“秦之谷,他在推动这件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