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权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徐婉婷的头颅上。

绝望与自责吞噬了言权，让言权越陷越深。

像一个溺水的稚儿，不断的挣扎着，努力的想要爬出这片沼泽。

他现在不想死了，他不想死了。

他想活着，活到，能够毁灭这个世界。

活到，能够摧毁眼前的所有人。

言权的意识逐渐涣散。

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他本来就已经被生肖兽打到了濒死，加上刚才情绪的剧烈波动，这副破碎的身躯已经扛不住了。

他的意识来到一处无边际的黑暗中不断的下坠，只有最上方有着一点光亮。

黑暗一点点的，慢慢的蚕食着他的意识。

言权看着周遭，望着头顶遥不可及的光亮，伸出手挡了一下。

“为何向往美好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呢。”

“胆小却强装坚强，最后牺牲的金凤。最爱妻子，却自愿牺牲的崔涛与安旭。”

“身为镇守使，履行自己职责牺牲的王川。”

“纯洁美好，善良单纯的姑娘白玲珑，被家族送给他人当玩物，最终激进的选择同归于尽。”

“再苦再累，也在坚强生活的徐婉婷。”

“为东长城戎马一生，最终却化作一颗丹药的陌城。”

“无数为国捐躯的战士们。”

言权任由意识不断的下坠着。

“这里也好黑啊妈妈，但是........好像比那里要好得多。”

“妈妈.......”

“我想你了。”

..........

就在这时，之前那道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想复仇吗？”

言权闻言扭过头。

发现身边正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言权正在与自己一起下坠着。

与他不同的是，另一个言权是黑发红瞳孔，他抱着胸口。

脸上的表情是不屑与高傲。

说话的语气也更像是恩赐一般，高高在上。

..........

言权眼神一动，在下坠中，身子团成一团，这个姿势是婴儿在母亲肚子里最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