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胸膛也剧烈起伏。
我试图往回抽了抽被拽住的脚腕,老刘攥的更紧了,他手上的肉皮已经被烫出一股焦糊味儿。
他俩都气喘吁吁,连呼吸声都很沉重。
我们三个保持这种僵持的场面,还真的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猛然间。
老陈那浑浊的三白眼锁定了我,嘴角扯出了一个阴沉沉的笑意。
“美女。”
“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我明白,你们做这行的都信有地府有轮回。”
“我刘哥要是已经死了,你帮我杀了他身上的虫子,也是替我积德,让他尽早入轮回。”
“要是我刘哥还活着,你们也是有正经生意的,不可能因为一条不相识的命,把自己送进去,你们老板也会跟着受连累,也忌讳这个,对吧?”
他这么说倒也不是。
救坏人可不是积德,弄不好还会亏了功德。
而且,我们老板真的不忌讳这个吧?
我心里暗暗说道。
老陈自顾自地往下说,“从一开始就是你给我讲,我就听进去了,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就是美女,美女的话最难分辨真假了。”
“你如果是真的在骗我,那我承认你的脸蛋儿起作用了。”
“我兄弟死在你们旅馆里,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要是没骗我,我留你一条命。”
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虚伪地露出做慈善的表情,“很公平吧?”
“再者说了,我不知道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感染的虫卵,那虫卵触发的机制是什么?如果是接触就能传染,那你现在也已经传染了,哈哈哈……”
“不过,你只要砍了老刘,你也脱不了干系。”
“反正,不论怎样,我们俩的命现在也已经拴在一起了。”
老陈裂开黑红的嘴唇,呲着黄板牙缓缓地冲着我笑。
笑的真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