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无聊的进食。
因为一个果子就算再好吃,它也只是一个果子。
吃多了以后就算能吃饱,也绝对谈不上一种享受。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折磨。
我忽然对于这里的家伙多了一种敬畏。
一想到他们可以就吃这个东西吃上几天,几周,几个月,我就不由得肃然起敬。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比饿肚子要好得多。
维克多有些扭捏地坐了过来。
我和路雪看着他。
白沙舔了舔盘子里的水果,也同样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要忙着陪你的大小姐呢。”
我这样说着,话语中不无讥诮。
“叛徒。”
路雪的评价言简意赅。
他的神色有些窘迫,回答道。
“我当时情绪是激动了些。”
“但是你应该理解我的,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但我心底里是认同你这个朋友的。”
他这样说着,话语多少有些别扭。
我翻了翻白眼,他继续说着。
“你懂什么叫作爱情吗?爱情就是……就是……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
“就是想带她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可能是北欧边上的某个小岛,然后两个人在格陵兰岛式的木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相互依偎在一起。”
“我们十指紧扣,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寒冷的夜晚不再漫长,通过窗户能够看见夜色里绚丽多彩的极光。”
是因为春天到了吗?他的脑袋好像被荷尔蒙和多巴胺冲昏了。
明明你们今天才刚见面,距离他们遇见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这在我前面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当中,好像并没有见过。
况且我不觉得他们能够看见极光,因为平流层上貌似都是引起核冬天的尘埃。
应该也没有那样一间木屋,整个北欧估计早就因为核打击成了一片废土。
“那你应该要失望了。”我无所谓地回答道,将果核吐掉,将最后一块果肉扔进了嘴里,“按照我的猜测,那边应该同样被核弹翻了个底朝天,而且也不会看见极光,毕竟天上到处都是……”
“这只是个比方,朋友。”
他解释道,样子有些着急,
“总之,我觉得我们两个有戏,你看她对我是不是也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我不是打击她,我只是觉得,楚小姐好像正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情况,应该没有心思想这样的事。
“我想留下来。”
维克多以这句话作为他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