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陈设很简单,并不是那种风格上的简单,而是实质意义上的简单。
书桌上整齐地堆叠着手稿和椅子还有一台用很手腕粗的数据线连着的电脑,中央则是会客用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除了一壶茶水,和几个纸杯以外别无他物。
一个房间如果太过空旷,很容易让人产生心里空荡荡的感觉。
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我倒是觉得这一切和她很相配。
她的头发是干净利落而顺直的短发。
虽然是坐在沙发上,但整个人的身姿显得颀长。
她的眼镜是很老旧的圆边款式,脸颊上没什么肉,显得有些消瘦,整个人就像一把锋芒毕露而简朴的长剑。
“我等你半个小时,现在应该12点半了吧。”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纤细的手腕,上面除了白色的袖袍外并没有看见手表。
我又望向房间的各处,寻找着能够显示时间的钟表。
可四周除了白色的墙皮外,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有钟,表在我心里走。”
她淡淡地说道,随后将水杯放下。
随后她将双手交叉在白皙的下巴前,随后开口道:
“姓名。”
“陈闲。”我下意识地回复道。
“你这几年都在外面流浪?”
“是。”
“为了什么?”
她挑了挑眉头,随后继续问道。
“为了……为了复仇吧。”
我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跟她聊天,我心中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好像我是某个犯了重罪的犯罪嫌疑人,此刻正被警官用炙热的白炽灯打在脸上一问一答地严格拷问。
“没意义的事。”
她简短地回答道。
“但我还是好奇你到底要找谁复仇。”
“你把那个弹片挂在胸口,总不会是想找到使用导弹袭击你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