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本该用两条腿走路,生物科技本该得到更好的发展,可我们自诩文明,用伦理与道德的缰绳,自己绑缚了手脚。”
“禁止了活体实验,又限制了克隆技术与基因修改。”
“作茧自缚啊,真是作茧自缚,你知道日本的医学为什么是世界第一吗?”
她悠悠叹了口气,纤长的手指指向窗外。
“你看看外面吧,满地飘雪下是人类武器留给大地的巨大伤痕,我们几乎要把这个小小的行星,折腾地要散架了,像白垩纪末期那样,将上面所有的生物重新洗牌了一遍。”
“却因为生物技术的短缺,身体跟千万年前的祖先一样羸弱,弱小的肉体能够轻易地被火药撕成碎片。”
“那你想做什么?”我反问道。
“还不够明显吗?”她的笑容明显地带上讥诮,似乎在嘲讽我的愚钝,“我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圈下一块地是为了什么?创建一个家族陪我过家家吗?”
“在新时代,什么上帝,真主,玉皇大帝都该为我让出位置来。”
“我将为这个时代带来一个行走在地上的神明。”
“而我则会成为下一本圣经故事里的圣母玛利亚。”
“或者......”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手在红酒杯上滑过自己刚刚落在玻璃边缘的红印,“我自己来也行。”
听到这,我并不是毫无所获。
我至少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路雪的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科学疯子,这种疯子往往比其他类型的更难缠,因为他们常常聪明得过分。
第二件事......
我要逃离这里,带上路雪和那只傻狗逃离这里,远远地逃离,这块地方将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禁区。
哪怕像是安迪那样,在肖申克的监狱底下,用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挖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自由之路,也在所不惜。
哪怕要切断自己的手脚,敲碎自己的脊椎,用爬的姿势也要从这里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