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欠上医疗费用这种债务,在沃克区这个地方就等着卖身吧,能不卖妻子和女儿给妓院就算不错的了。
反正也没有扩散的迹象,不像外面说的传染病那样可怕,什么待在一起就会死掉,于是也就让托马斯待在家里面。
诺兰特四处求助,只在本最不抱期望的费迩莉德这里得到了帮助。
经过几天的治疗,诺兰特的儿子托马斯算是脱离危险。
他的病好了,不需要再担心会传染家人,只需要休养几天就行了。
“这样的话,要不让伊莉莎到我们家里打零工?”
“艾雷娜女士,这。。。”
诺兰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费迩莉德天天坐公共马车,去城郊买相对廉价的食材。
但是他不会看错的,爱舒幽儿她气质至少也是个贝德兰区不错人家的佣人。
以这位女士的好心,这就相当于给伊莉莎找了一个收入稳定,待遇不错的工作。
这哪里是自己家去报答啊,简直是再次受到了照顾。
“这事情,我,我还是问一下伊莉莎好吗?”
诺兰特推辞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
“艾雷娜女士,请慢走。”
费迩莉德带上兜帽,走出了诺兰特一家住的公寓。
这是一个比政府修建的工人福利公寓更小一点的公寓,每户人家的居住面积至少缩小了一半,供水系统和蒸汽输送管道也比较老旧,没怎么维护过,最多让附近的工人们帮忙修补了缺漏。
但好处是,至少不用和其他家庭挤在一个屋子里,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算是过上了体面的生活。
外面正下着小雨。
临近海边,天气就是有些喜怒无常,爱舒幽儿来的时候还阳光明媚,不得不穿带着兜帽的风衣伪装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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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风衣的兜帽直接可以用来遮挡雨水了。
不远处的酒馆人影乱动,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吵闹的声音传出。
费迩莉德眯了一下眼睛,拿出了一个仪表盘对着酒馆方向。
上面的指针开始偏转。
“有微弱秘仪的反应?这真是有些奇怪。”
爱舒幽儿皱了皱眉,很快就松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沃克区发现一些微弱秘仪痕迹这不算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说不定是什么小教会或是杂七杂八的炼金学派的人在搞什么学术派对。
又或是哪个崇尚自然,艳羡昆塔雅的生命小教会正在举行他们自以为是的敬畏生命的仪式。
这些教会的确要弄点遮蔽感知的秘仪,不然就有些太过扰乱社会秩序了。
就在费迩莉德经过酒馆的时候,酒馆的门打开,一些工人模样的人穿着雨衣走了出来。
武器,血线虫感染病。
这两个词汇迅速在爱舒幽儿的脑海中浮现。
秘密教会?血线虫或者附身虫教会?这是什么东西?
费迩莉德用余光观察,脚步没有放慢,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避开人群,走上主干道,费迩莉德立刻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怎么回事?”
温蒂有些奇怪,费迩莉德明明只是去一户贫苦人家治病,怎么就搞得像是去潜行了一样呢?
“很不妙温蒂,我感觉要出事了,我刚刚经过了一个酒馆,结果里面出来的人全部身上全部都有血线虫,而且还拿着武器。”
“血线虫?王国皇家医学院不是说这次传染病已经被控制了吗?”
温蒂皱起了眉头。
“不,温蒂,这次不是什么传染病,很可能是有什么人在利用传染病操控沃克区的人,准备搞大事。”
“利用血线虫控制?该死的,游方士和银甲秘卫难道没看出来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们应该看出来但是却没有。”
“。。。”
温蒂沉默了,最后操控着马车离开了沃克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