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活了这么久的温莎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绪的,但现在是讨论到了她养母安娜塔西亚的事情。
于是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修丽雅因此低下头研究起王宫地板的样式。
“温莎,还有你修丽雅,那是归一子嗣,不是什么大路货的神使,就凭你们现在这样要去杀死一位归一子嗣?哪怕祂才刚刚诞生?
我不如相信明天那帮维克多郡出现的人自杀在我面前赎罪!”
费迩莉德撑着床边下到地上,严肃地说道。
只是她一副十五六岁的样貌教育两个二十多岁样貌的人显得有些滑稽。
“你拦不住我的,费迩莉德。”
温莎上前单手把正准备好好说道一番的费迩莉德重新放回床上。
“温莎,你这是做什么?!”
本来打算继续起来的费迩莉德突然感受到了身体被凝固。
她想启动自己的反制手段,然而现在的费迩莉德已经凡俗肉体化更进了一步。
再加上本身躯体就有损伤,于是也就没有成功,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身形限制秘仪也没法破除。
“你给我解除这个秘仪!”
费迩莉德涨红了脸。
“行了,费迩莉德,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莫莱德还需要你照顾呢。”
温莎给费迩莉德盖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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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温控系统似乎出了差错,此时脸颊已经有些冻得发紫。
“你给我停下,温莎!”
费迩莉德朝着正要离开的两人吼道。
“就算那个真的是归一子嗣而不是什么降生之主,你怎么能确认那就是维克多郡出现的那个呢?”
“呵呵,我怎么确认的?”
温莎有些颓然地看着费迩莉德。
“我怎么可能认错呢,费迩莉德,那天那个归一子嗣就在我的面前给了安娜塔西亚一剑,我怎么会认错呢?
呵呵,我在利隆德的地下第一眼就知道,那个连接着夭折天使汲取养分的存在就是当年的那个归一子嗣。
那个该死的东西被安娜塔西亚重创了以后就一直呆在那个地方充当神像的一部分。
直到祂恢复到临界值的时候,不可阻拦的污染·1向外扩散将那巨坑之下的实验基地给摧毁了。”
温莎走上前,捏了捏费迩莉德的脸。
“十五年还是十六年了,我已经记不清我等了多久。
现在,费迩莉德,现在是那个归一子嗣最为脆弱的时候,祂狂妄地想要利用卡弗兰特现在的局势来涅盘重生,那我就让这个杂种知道自己配不配涅盘。”
“你会死的,温莎,哪怕那是正在涅盘重生的归一子嗣,祂的守护天使就不是你能够对付的,所以给我停下来。”
“我自有办法,费迩莉德,我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等不下了。”
温莎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费迩莉德的床。
“替我照顾好莫莱德,酒庄什么的就给温蒂了,我这里还有一大笔钱留给你们。”
说完,温莎和修丽雅就打开房门离开了。
“该死的!”
费迩莉德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破开身上那限制的秘仪。
然而在无知者深渊中遭受了严重损伤以及污染的费迩莉德现在对如此简单的秘仪却也无能为力。
十几分钟过后,温莎布下的秘仪才消散,但此时想去阻止她们已经为时过晚。
费迩莉德只能祈祷无论是她所知的哪一位神明或者混沌的存在保佑温莎和修丽雅那两个不懂事地孩子,千万别死了。
。
十几分钟的时间足够温莎和修丽雅绕过罗德兰宫的守卫来到诺尔区外围。
此时,秽灵军和血色新娘都已经离开了法利勒大图书馆,此地只余下一片狼藉,一些诺里安和艾斯弗洛列士兵的尸体散落在瓦砾之间。
当然这些尸体或多或少发生了异变,一些长出许多的肿瘤,这些肿瘤里全部都是蠕虫。
而另一些则是从皮肤中长出无数双骨头组成的手,在无意识地抓取着什么。
不过原本可能变成活尸的他们因为秽灵军的存在而没有重新站起来。
法利勒大图书馆因为本身是一个系统性封存秘仪的载体,所以并没有在天使之战的余波中被摧毁。
温莎走进图书馆内部,比起没有什么变化的外表,内部则要糟糕许多。
无数的血肉组织如同菌毯一样铺满了大部分的图书馆结构,除了有残存秘仪保护的地板。
然而地板现在也有些阻碍不住那些血肉菌毯的扩散,毕竟最初的污染爆发源头就在地下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