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艾斯弗洛列也紧急做出了调整,第三第四空艇舰队前出来到了前线附近的要塞城市德拉科,这座位于克莫拉高地的王国要塞现在要担负起海格森最终防线建立好之前,王国防御的重心。
位于索德尓河上游地区的德拉科要塞本来是准备给诺里安人的突出部一个惊喜的存在,只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
当然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的,为了应对诺里安人的秘仪攻击,在游方士部队未能赶到之前,兰斯特不得不动用禁忌的血祭手段,用防卫军团中的重伤员作为施法材料构筑防御来抵御敌人。
而仅仅依靠简易的战壕乃至弹坑来对抗拥有着重炮和列车炮的凡人部队也同样承受了沉重的伤亡,仅仅只是数个小时的战斗就减员了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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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他们顶住了压力,让这一切的牺牲都有价值。
亨德李尔总算是可以从灰尘漫天飞舞的地堡中走出,推着下半身因为强行动用秘仪而瘫痪的兰斯特在阵地安全的区域重返地表。
“哈,亨德李尔,你怎么看?”
兰斯特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最新抵达河岸阵地的援军,他们正扛着一箱又一箱的金属箱子从运输车上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大概是蒸汽傀儡的零部件。
自从一天前奉命赶来支援的皇家陆军第六师带着三倍于自身的蒸汽傀儡赶赴此地,亨德李尔和兰斯特就看明白了一件事。
路易斯安娜三世在进行一场前所未见的豪赌,尤其是在他们两个人的情报中,统合国还没有下场的迹象。
“你说的那什么血缘的问题就这么严重?”
亨德李尔毫不客气地从兰斯特手里把煤油打火机抢过来,点燃了自己手中的香烟。
这包香烟他可是保存了有些年头的,当初第一次拿到军官证的时候一起下发下来的香烟。
虽然味道必然比不上如今任何的军官特供品尤其是他这种将领,但是胜在其象征意义。
“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就是血缘问题所引起的,你说严不严重呢。”
“哦,兰斯特,你这个浑蛋,你分明知道我当下可是最讨厌谜语人的。”
“女王陛下要当个,谜语人,我也没办法啊。说实在的,搞这么大的豪赌还当个谜语人,我都有点怀疑我们罗德兰宫的女主人到底是不是一个真的艾斯弗洛列了。”
“。。。那我还是不多问了。”
亨德李尔看着远处抛散的尘土,那些士兵们正在一刻不停地修建着防御工事。
无论上层是如何地进行着博弈,对于这些防卫军团的老兵们来说,未来无非就两个愿景,一是两国在国际的调解下达成某种和平最次也是停火的协议。
二就是在已经站稳跟脚的索德尓河抵御诺里安人,毕竟他们已经被迫抛弃了原本可以固守的福格勒姆。
突然之间,亨德李尔似乎失去了一切对于战争的热情。
难怪能够在九国之战中出名的将领不是贵族就是有着教会背景的人物。
哪怕是艾斯弗洛列的军事新贵族,事实上也拥有着深厚的底蕴,他们本就是当初公爵时代为了抗衡一些与诺里安有着关系的贵族而出现的一批“贵血骑士”。
“怎么了,我们的司令员?”
“你说,我这漂泊的半生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在亨德李尔的手中,那根没几下就快被他抽完了。
毕竟是个要上前线的·军官准备的香烟,也不太可能让他们抽个爽,影响战斗。
“过家家?呐,至少比九国之战以前的那些凡人将领要好了,你要知道以前对于军队可没有这么多编制,要不然诺里安那边怎么会仍然使用着集群和军团?
啊,当然我们不也被称为王国边境防卫军团吗?你瞧瞧,这个军团可大可小是为了什么?”
兰斯特知道亨德李尔一定没有抽爽,于是掏出了自己的一根香烟递给身后惆怅的中年将领。
亨德李尔没有客气,接过去后直接点燃替换掉了自己那根已经所剩无几的香烟。
“真是让人悲哀啊。”
“行了,总这么抱怨我会想起我的老同事的。”
兰斯特抖了抖自己的香烟。
“老同事?”
“你以为我是怎么被调到边境去的?你还记得你以前的防御秘仪部队的上司是什么人吗?”
“嗯,似乎是个从游方士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