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樱见到那被捆住的家伙时,内心的怒气顿时就上来了。失去了家人与家庭破碎的她,此刻是没有一点同情心的。近乎是跺脚般地跑到了三人跟前,尽管口吻依旧是礼貌且带着温和。
“没打算留太久。”
“需要从他身上获取情报呢。”
“别担心。”
林麟见状,缓缓地解释了几句。
没想着,刘樱夺取了放在地上的战利品,拿着那砍刀就要上前去动手了。
“站住。”
但她那拿着砍刀的细小手腕却被韦弦一把抓住了,耳边传来了他的劝阻。口吻想当平和,与他那近乎冰冷的姿态反差很大。
“你最好是能用战斗的方式解决。”
“不用你动手。七日内他也必死。”
“不必脏手。”
韦弦感受着从自己手心处传来的那股倔强之意,刘樱的倔强和不服气。只见她阴沉着脸,映入眼帘的是那精致的完美线路所勾勒出的侧脸,与那隐隐得以看到的被咬住着正在缓缓地来回撕扯着的下嘴唇。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林麟和阴洁都不敢出声。
刘樱身上发生的事情,两人心知肚明。
难道还要在此刻去劝一个失去了家的人原谅或者是善待那群刽子手们吗?
韦弦的做法和举动在此刻似乎更加得合适。
“…”
阴洁内心感到一股沉重的感觉,自小没有家内心存在的那股缺失感与曾经拥有一个家庭却突遭横祸失去了的丢失感相比较,显然后者的刺激和痛苦程度是难以衡量的。
曾经,眼睁睁地看着所珍视之物被人摧毁殆尽。破坏者们笑得像个不知所谓的“玩家”,而自己所珍视之物却如同一文不值的垃圾一样被践踏进而毁灭。
刘樱这才泄了力,转过身去向着
韦弦靠了去。
他没有躲开,而是借了刘樱一个能够依靠着的位置。两人的经历实际上是类似的,珍视且亲近之物被一群恶棍摧毁殆尽了。
因而,韦弦没有躲开,刘樱是什么心境,他能理解。
林麟靠着那柱子,坐在那木制长椅上,若有所思。曾经在书籍里阅读到的文字和名词,仅仅只是在脑海中理解了这个概念罢了。
真当自己走进某个词所蕴含的“实践”情景时,真是令人感到五味杂陈。
故而,林麟愈发得能体会到前些时日阴洁的“疯”与“放弃”的感受了。
一股短暂的沉默,无人想要将其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