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难听的声音就像是野猫发情时的叫声。

让人忍不住对他说出的话皱眉。

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他点燃旁边烛火后解释道。

“小的试药后，药效太猛了，毒坏了嗓子，因此才声音这般难听。”

暖色的烛光很快填满了药铺，李妮也终于看清了药铺完整的模样。

药铺分前殿和后院。

前殿摆着各种药材的抽屉，后院则是他说的药房。

难闻的气味是后院的药房发出来的，李妮要捏着鼻子才能正常呼吸，不然不小心吸入一口这种气味，她怕自己不小心吐出来。

不远处的老头看到李妮用嘴呼吸的滑稽模样，觉得有点像小狗，他从大褂里掏出一粒圆圆的绿色药丸递给了李妮。

“来，把这个放在鼻子前，就会觉得舒服不少。”

李妮看了一眼许源，直到许源点头，她才蹑手蹑脚的松开许源裤脚，从那只干瘦的如同柴火的手里接过这粒绿色药丸。

“试一试吧。”

许源略带鼓励的说：“有许叔叔在，没事的。”

“嗯！”李妮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用力点头，然后把绿色药丸放到了鼻翼前，轻轻一嗅，她就觉得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

那浓郁的花香直接覆盖了难闻的气味，让小丫头兴奋的合不拢嘴。

“许叔叔，好香呀！”

许源揉了揉李妮的脑袋，示意小丫头收好，然后正色问那个老头：“老人家，你是老板吗？这粒药丸多少钱？”

“不，老奴不是老板，掌柜的在药房里熬药，老奴只是药店的药奴。”

“药奴？”

这个词对现代人许源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了，对面的老头也看出了许源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就是为药店试新药品的奴才。”

通俗易懂的话从老人的嘴里说出，许源觉得有些悲凉的同时，内心又极其淡漠。

就像是被用完的厕所，它的去处只有垃圾桶和下水道一样理所当然。

许源觉得这没什么，很正常。

如果不是一旁李妮那种怜悯的眼神，许源甚至都没察觉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怜悯这种情绪。

“所以，我被影铃夺走的……是怜悯？亦或者是人性？”

许源想不明白这一点。

当然，他进入药店，也是为了解决影铃的副作用。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咒镜的副作用也帮忙去除一下。

不过，能不能解决这些麻烦，还得看药店给不给力。

想到这里，许源撇去那些多余的弯弯绕绕，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