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陈燔懵了,这七月天,他身上就一件T恤,上哪找笔去?
“呵呵,尴尬了吧?去问问司机师傅!”闫妮一边笑,一边给出了建议。
不等陈燔起身,小沈洋主动往车头走,不一会儿边要过来了笔,交到孙红磊手里。后者把合约按在前排靠背上,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卖身契一签,我这人就是你的了”孙红磊把合约一分为二,一份交给陈燔,另一份让前排的助理收好。
他接着又挠着头开口道:“不就是民国戏么,怎么说话也带着民国味儿?我记得去年在横店你也不这样啊!”
“陈燔这是间歇性表演性人格发作,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来这出;也许下次赶上拍古装,他就能给你来个之乎者也啥啥的。”这一车人力,也就闫妮对陈燔的认识比较深刻,自然就担起了讲解员的工作。
“那也挺厉害的,这词儿别说现编,就是提前让我写我也写不出来!”这回开口的是程冶,也是本山叔的徒弟,这是他首次拍电影。
“那可不,人是大学生;咱仨搁一块,连个小学毕业证都凑不出来,咋比么?”丫眈说了句大实话。在业内知名团队里,能让德云社在学历上占据高地的,也就是本山叔的这队伍了。
“学历也不能完全说明啥么,高尔基也没小学毕业证。”陈燔也说得是实话,不过他可不是读书无用论。虽然现实中确实有人可以不依靠学历走向成功,但概率太小了点,这方面还是得多听听张雪峰的。
“你们和他比什么?我倒是上过大学,但也跟不上他这节奏。他这人呐,邪乎着!”闫妮这话也不知道算不算夸人,反正陈燔就当是表扬了。
“我也上过啊,我还是他师哥呢!”孙红磊忽然插了个嘴。
“啊对对对,孙师哥!”陈燔也给人面子。哪怕旁听生也是自家前辈,搁古代那就叫记名弟子。虽说要按旧社会的规矩,记名弟子不管年龄大小,都得管入室弟子叫师兄才对,不过这都21世纪了,过时的玩意该丢掉就丢掉吧。
“陈导,听说你找红磊哥演的戏,也是个喜剧?你看我们几个能演不?”程冶满脸诚恳的看着陈燔。相比另外两个同门,他入门更早但是名气反而最小。一方面是机缘,另一方面是他戏路太窄,窄到在喜剧里都只能演傻憨风格的。
“我还真想过找你们,但你们不是和台湾那个谁签约了吗?我们两个戏的拍摄时间冲突了。”陈燔说得也挺诚恳,他戏里还有几个西北地头蛇的角色没定演员,他的确想过找这仨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