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你睡觉打呼噜不?”
“以前比较响,最近瘦了,好了许多......”郭番把陈燔的行李挨着自己的放一块儿,然后一屁股坐在自己小木床上。那床咯吱咯吱响了几下,又复归平静。
“与其担心我打呼噜,你还不如担心别的吧!”
“别的?”
“蚊子蜈蚣,老鼠和蛇什么的。”
“额......我努力克服下。”陈燔毫无底气的答了一句,就像个是三四十年前被下放的知青,“对了,你那纪录片拍得如何?”
“还行,素材不少,但都是重复的;这边的情况都差不多,条件太差,愿意过来的老师大多都不是自愿,少有能坚持超过一年的;支教的多是为了刷履历,面子做得十足,对地方的改善却有限......听说还有人过来就是为了拍几个照片,难得上一堂课,教得居然还是摄影......年头一天年尾一天,回头就说自己支教了一整年......最大的付出就是一车子零食文具啥的......”
“总比没有强吧!”陈燔抹了抹床铺,又探手解开上头的蚊帐。
“也对。”
“晚上有啥吃的?听说这边的菌菇不错!”陈燔琢磨着,这住宿不行,吃喝总得到位吧?
“那个啊,朱干事建议去市里再吃。”
“那边的菌子更好?”
“不,是医院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