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共生四个小孩,我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
妈妈说我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四,那天晚上村子里的狗叫的特别凶,时不时还能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乌鸦叫声。
妈妈说我七月十二晚上就开始想出来了,但是因为阵痛不明显,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依然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那个年代的女人生孩子在基本都不上医院,哪怕我妈妈疼了一天一夜,还是得咬牙坚持着。
我们村子里都是自家人,村里只要有喜事,丧事,甚至生小孩。村里的人都会来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哪怕帮不上忙,也会在大厅外面候着。
我妈因为太疼了,忍不住叫出了声,我二伯母在我妈旁边轻声的对我妈说:五婶,你不要叫那么大声,房门外的大厅里好多人在呢?而且基本上都是男人。
而我妈已经痛一天一夜了,六、七十年代的女人都还是特别保守和害羞的,女人家的事一般都要收起来,不会让别人知道。
哪怕来月经了,也要捂得实实的,生怕别人看出来。所以,生孩子在女人心里也是件觉得羞耻的事,哪怕再痛,我妈也不敢叫出声了。
可我却不管我妈有多痛,还是把她折腾到了第三天凌晨才出生,也许这些都是命吧!如果我早几个小时出来,或许我的命运和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我之前,我妈已经生了一个女儿了,所以,大家都非常想知道我妈这胎生的是男是女。
别以为那些团聚在大厅里的人,是关心我妈,其实他们关心的是我妈这胎生的是男是女,那个年代大多的农村人都是看不得别人好的。
不仅看不得你好,当你过的不好时,他们就会时不时在你耳边说几句难听的话,让本来就贫穷又不顺意的你会更难堪。
还有更甚者,他们会在你落难的时候,嘲讽完后还会再踩上两脚。更可怕的是,会这样对你的人,多数都是身边的人,而且最大的可能还是你所谓的兄弟姐妹。
当我呱呱坠地后,听到我二伯母说是个女孩,厅里的大部分人就都回去了,只剩下我爸和最亲的三房人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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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到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我,二伯母想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因为是在地上生的,所以,我一出生就是躺在泥地里,不是水泥地。是那地纯泥的地,不硬,但还是很冰冷)。
因为村里留下来的规矩,在家里生孩子不能在床上生,怕血水会弄脏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