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的意思是,汉代并非没有纸,而是比珍稀。
观音头像的技画法,之所以用几个线条进行勾勒,也是因为纸张质量与后世无法相比,只能用这种技法进行简单勾勒。
而且,刚才我观察到,墨线渗入纸张之后,还形成了晕散,不似现在毛笔写在白纸上,横就是横,竖就是竖,没有什么墨汁散开的情况。
由此可见,再结合老张对纸张的断代,此画的确是汉代作品无疑。
至于能够保存至今,我想或许是纸张内添加了某种防腐措施,亦或是,这画不是出土的,而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传承有序的古玩,还是有不少的。
比如圣旨,诏书等等。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此画的材质或许跟圣旨用纸差不多吧?不对,汉代的圣旨应该是写在绢帛上的。
带着种种疑惑,拍卖会开始了,主持拍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戴着红色飞鹰面罩,身上穿着浅蓝绣白花的旗袍,浓密的长发用网套罩起成髻耷拉在脑后,浑身上下散发着端庄和优雅。
随着她拿起桌子上的木锤,敲响铜锣,拍卖会正式开始。
前三件拍品没有流拍,但也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被一个山西口音的胖子拍走了。
第四件青铜剑,由于品相非常好,剑刃还可吹毛就断,通体寒光四射,这是一件大开门的东西,比前三件的起拍价都要高,八万起拍。
说实话八万已经趋近于市场价了,因为当时的青铜剑没有高拍的记录,越王勾践剑属于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没有价格。
佳士得和欧洲拍卖行倒是拍过这种青铜剑,只不过都是有身份铭文的,属于王侯的佩戴品,不是战场上使用的,但也只是拍了四万美刀。
相比之下,这把青铜剑,剑身够长,一米三,宽约五六公分,无铭文,大概率是某位将军战场上使用的,死后当成了陪葬品。
理查尔似乎对这把青铜剑很感兴趣,一连叫了四次价格,最终以二十一万拍了下来,远远超过了市场价格。
“我主要是看在这把青铜剑杀过人,属于镇宅的宝器,所以才拍下来的。”
这是出了拍卖会之后,理查尔说的话,并让我上手鉴别了一下,我当时一入手,就感觉,这把青铜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我的七星刀很相似。
这类兵器在古代肯定杀过人,饮过血,在当时属于凶器,但是放到现代,那就是镇宅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