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愚睁开眼,疲惫地翻了个身。
随后,停滞一秒,猛然坐起了身。
鬼道感觉身上一凉,被惊醒后心慌,长出了一口气,缓了缓。
“干什么?跟个神经病一样。”鬼道一把把被子扯回来,闭着眼全然无视梵愚要杀人的目光。
“我的绷带,你解开的?”梵愚阴恻恻的声音让鬼道身体一僵。
“不是我,鬼解开的。”鬼道开始胡诌八扯。
梵愚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燃烧的怒火让鬼道觉得后背都热了三分。
鬼解开的,鬼道不就是鬼吗?他在说什么p话?
“你想死吗?”梵愚声音变得低且沉,显然到了发怒的边缘:
“我说没说过,你敢动我一下,我把你的脑袋卸下来?”
“哦,那你卸好了。”鬼道转回来又躺平了,眼睛都没睁开:“希望你一次成功。”
“你……!”梵愚气急,却坐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
过了好久,他又看了看鬼道。他平躺在那里,呼吸很平稳。
梵愚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的恐惧。面对鬼道这种滚刀肉,当死亡都威胁不了他,梵愚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鬼道见半天没声音,睁开了一只眼,就见梵愚坐在那里,弯着腰,看不清他的脸。
终于,他的头向这边转了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