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颜,我们少爷的龙凤胎姐姐,于十八岁成人礼那年夏天,因拔牙造成感染,经历两次开颅手术也无力回天,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那件蓝色裙子是少爷送给她的。”
“······”
他说完,整个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蒋遥愣在原地,原来那个蓝裙子不是前女友的,是姐姐的。
浓密的窒息感弥漫在空气中,人体仿佛被一团乌云团团裹住,让人呼吸不畅。
她记得当时去看牙时,顾彦期和她科普过,他说拔牙是很危险的事情,闹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一定要谨慎。
现在看来,他生于一个这么优秀的家族,却在做一名口腔科医生,是因为他不幸去世的姐姐吧。
蒋遥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竟感到胸口有一丝丝抽痛,得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的人啊,才能让他晚上喝到不省人事。
她给他脱了鞋子和衣服,拉过被子给他盖好,自己才蹑手蹑脚的爬到床的另一侧。
这应该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只睡觉什么都不做的夜晚了。
突然那个身影翻身过来,蒋遥霎时往后靠了靠。
他没洗澡,她不想挨他!
可她的手臂却被他抓住压在了脸下。
“你、你多重啊你,松开,手要断了!”
她试着推了推他的头,可根本推不开,顾彦期紧紧压着他的手,脸在她的掌心不断摩擦着。
“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听上去很失落,很压抑,仿佛有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在不断的啃噬着他的灵魂。
蒋遥没再挣扎,任由他的脸放在她的手上,她知道这句话是他对他姐姐顾舒颜说的。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般的回了句,“不离开。”
次日是周六。
蒋遥不上班。
等她睡到自然醒时,身侧早就没人了,只留下房间里残留的酒气。
昨天被幼儿园园长拒绝见面的事情让她很失落,见不了面的话,那这项工作就不能顺利进行,一直卡在这她就不能通过实习期了。
她准备利用今天休息的时间再去幼儿园看看,能打听到园长的住址也好啊。
可她还没出门,就接到了顾彦期的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不像平时那么高冷疏离。
“蒋遥,你去对面的房间里帮我把床上那份报告送过来可以吗?我急用,房门钥匙在你的餐桌上。”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