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公路旁休整了一会儿,那片玉米丛在燃烧了一晚后,火势终于逐渐熄灭,只留下一片焦黑,跟数不尽的草木灰。这片焦土显得格外凄凉,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激烈战斗和生死搏斗。
明年这里草势长得肯定会很好,秦朗收回目光,看向身旁一直低头不语的沈清。
“我们要去石头村,你去哪里?”
沈清一怔,她刚刚正发呆,被秦朗吓了一跳,赶忙支吾道:“我...我回家。”
秦朗无奈,这不废话嘛,他想问的是你家在哪?看着顺不顺路,方不方便送,果然,期待社恐多说几句话是不现实的。
秦村长蹲在路边,笑起来像一个质朴的农村大叔:“你一个女孩家,哪放心你一个人,要不跟我们一起回石头村,然后再考虑回家怎么样?”
秦朗斜了秦村长一眼,现在是热情的时候吗?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打断秦村长的热情。
“我记得,离这不远有车站是吧?”
秦村长注意到秦朗的眼神,立马想到村里可还闹僵尸呢,立马顺着往下说:“对!每天六点四十发车,咱们快点去,能赶上。”
秦村长笑呵呵的,特意问沈清道:“小姑娘有钱哈?”
沈清懵懵懂懂,从衣服兜里拿出钱包,抽出一沓红票票:“您放心,够用。”
秦朗点头,上前抽出两张在沈清眼前晃了晃:“算报酬。”
沈清微微张嘴,报酬的意思很干脆,付钱两清,没有因果,她很想跟秦朗多交流,但终究没说出口。
秦朗跟秦村长顺着公路走在前,沈清吊在后面,手里一直攥着那几张符箓,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堵着,这不明不白的东西,似乎叫做不甘。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种情绪却在心中不断蔓延。或许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和不确定性感到不安,又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渴望得不到满足而产生的失落感。无论如何,这种不甘让她无法释怀,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秦村长看了眼身后满脸沮丧的沈清,捏着嗓子小声对秦朗说:“秦大师,要不要那么利索快刀斩乱麻。”
“我看那小姑娘对你挺有意思的。”
秦朗斜了秦村长一眼,这老东西看着挺正派,怎么那么不老实呢?
他现在可不想招惹那么多因果,单单一个北风精神病院的事情就已经耗光了他的精力。
更何况,普通人跟他过多的接触,只会更倒霉,他注定要与邪祟打一辈子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