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千年黑玄玉上的嬴政双眸如炬,神态冷漠,不怒自威,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块无法撼动的万年寒冰。
只见他眉目冷峻、眼神如鹰隼,鼻梁挺直,双唇紧闭,缓缓看向下方。
“廷尉何在?”
嬴政的开口引起了群臣的侧目,因为这代表着嬴政准备下场了。
虽然这是张机在与相邦系和太后系的臣子交锋,但谁都知道,这实际上是嬴政这位秦王在与各个派系在进行一场权力的拔河。
而在这场拔河之中,嬴政不仅是选手,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位裁判。
所以,嬴政在这场权力的拔河中,有着其他人所不具备的天然优势。
一名体态略有些宽大的中年男人缓缓起身,走到朝堂群臣的中间,俯身道:“臣在!”
“依法处置。”
短短的四个字,却剥夺了令齐身后百余口令氏族人的性命。
不过,并没有人为令齐求情。
在朝堂上,若有人在犯错,只要并非政敌,群臣大多都会下场为犯错者求情。
而在军中,一旦有人被问罪,除非是真的罪不容诛,众将也往往都会为之求情。
毕竟,谁能保证自己能一辈子不犯错呢?
若是有朝一日犯了错,难道也要落得个无人为之求情的悲惨结局?
只是,今日的情况终归有所不同,始终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令齐求情。
但无可奈何,张机扣的帽子实在是太大了,族诛之罪啊,秦国历史上有几人曾被判族诛之罪?
何况,这可是非议秦法。
秦法乃是大秦立国之本,绝不容非议。
当然,也不止这个原因,还因为令齐是嫪毐的心腹。
虽然嫪毐是王太后一系的臣子,但朝中对嫪毐感官尚可的人却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