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疑间,马车一层的车帘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精致的禁欲系高冷娇容,只是那娇艳的红唇微微翘起一抹弧度,檀口微张,吐出一抹幽香。
“莫非,张机先生举不起劝降我雪衣侯的这份责任?”
清雅的嗓音撩拨着男人的心,唯独玄翦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其实想笑的不止他一个。
举不起责任?
这分明是在骂张机不举!
在场都是男人,无论是铁鹰锐士还是白甲军,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卒的军饷也是能让数口之家吃饱穿暖的,所以大家都是懂得其中之意。
只不过,也只有与张机关系非同一般的玄翦才敢光明正大地笑出声,其他人哪里敢笑?
张机瞪了白瑾一眼,却见白瑾轻掩红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重新放下了车帘。
张机咬了咬牙,钻入了马车之中。
刚探入半个身子,张机便嗅到了那股清丽脱俗的幽香。
张机心头一震,不禁被那股幽香所吸引。
顺着香气,张机的目光落在了白瑾身上。只见白瑾披着一身雪白的狐裘大氅,双手抱胸,静静地坐在马车的一角,笑靥如花,仿佛散发出一种神秘的魅力。
与惊鲵和大司命、月神都不同,白瑾的性情是真的冷,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庄子·逍遥游》:“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
白瑾便宛如传说中的姑射仙子,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圣气息。
但越是白瑾这般高冷异常的女子,却反而激发男人的探知欲。
哪怕触碰这位冰雪女神的代价是被冻结在冰雪之中,恐怕也会有男人忍不住伸出那只手。
“怎么,张机先生终于决定舍弃自己的贞操了么?”
张机闻言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