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被卓开天无情灭杀之后……

戚风的意识，却并未消散！

而是一直跟在卓开天身边，就裹在卓开天使用的那一团黑气之中！

之前还活着的时候，那黑气给他的感觉，便是阴气森森，死气沉沉的！

仿佛是源自幽冥地狱的阴间产物！

而当他死后，融入那团黑气……

便越发感觉，如同踏入真实炼狱一般！

他好像隐隐约约，能听到周身种种哀嚎。

仿佛所有被卓开天所杀之人，都成了厉鬼，又凝聚在黑气之中，成了他的攻击手段！

戚风不知道，黑气中的其他“厉鬼”是否还保留自我的思想和意识。

但他是保留了身为戚风的意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曾获得杀戮之神称号的缘故。

而卓开天视角能看到的东西，戚风一个不落，都能看到！

他亲眼看到了，老银杏院落里，被林川的火球疯狂焚烧的老银杏树！

他亲眼看到了，卓开天面对那火球时，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迅速逃离！

连一丝与之抗衡的勇气都没有！

他甚至看到了，王子恒在他死后，很快便投靠了暗鸦联盟！

而卓开天更是直接推测——

王子恒是受林川安排，才要加入暗鸦联盟的！

也就是说……

连王子恒，都因为林川而背叛了他！

甚至，戚风自己也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和林川之间签订的主仆契约，根本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为什么？！

因为宿灵那个贱女人！她从一开始，就在给他的十张契约上动了手脚！

可问题是……

那十张契约，是王子恒负责分发的！

凭什么就他林川运气那么好，被分发到动了手脚的契约？！

不！这不是运气好！而是人为！

是王子恒！

王子恒早就背叛了他！！

早就为了林川，欺骗了他！

一想到这里，戚风简直气血翻涌！

若他还有实体，恐怕这时就要一口血喷出来了！

而越是想到林川对他虚假的忠诚，以及对他心腹下手……

再对比此刻林川在聊天频道的种种“辉煌”，被全体玩家疯狂讨论……

戚风就越发气得头晕目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倒宁可，当时直接彻彻底底死在卓开天手里，一点意识都不要保留！

那样，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然而，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

就在这个全民讨论林川，关注着林川“渡劫”的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