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云在武当的工作进展得出奇地顺利,一切都超乎想象地顺畅。这也正是苏星云对武当未曾抱有不良企图的原因。张三丰修炼百年,对于人心流转的细微变化洞察入微,若有任何人对其怀有不轨之心,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这种仿佛能随时捕捉人心波动的能力,在过去被夸大为所谓的“读心术”
苏星云提出的方案虽然严苛,但张三丰经过深思熟虑,结合苏星云所建立的共和政体一贯的所作所为,便明白苏星云所追求的是一个能让天下百姓得到更公平对待的社会(当然,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但现代社会的公平性显然超越了封建社会)。
在苏星云构建的这样一个社会中,帝王和大家长们一手决定人生死的时代注定要结束,这一点从共和不断壮大、底层民众幸福感提升的现象中不难看出。武当以往那种掌教师傅权威至高无上、自行决定门派事务的结构,在共和体制下显然是不公平的。尽管大多数师徒关系亲密无间,但也难免存在矛盾冲突,共和的模式仅仅是为这些纷争设定了底线和规则。
在与张三丰的谈判过程中,苏星云毫无私心杂念。在这位老人独特的魅力影响下,苏星云坦诚相待,对武当的武功并无半分觊觎之意。正是这种态度,促成了双方此次愉快的合作。倘若苏星云对武当抱有一丝贪念,张三丰必定能够感知。哪怕苏星云说得天花乱坠,共和对江湖的管理之路也会遭遇重重阻碍。
在确定了武当改制的方案后,张三丰叫来宋远桥宣布了这一决定。不管宋远桥有多么震惊,在张三丰的权威之下,武当最终还是接受了共和的宗教和结社法。当然,一些年轻气盛的弟子表示不理解,选择了离开武当。十余年后,当共和彻底完成对上千万平方公里的扫荡、建立起强大的共和国时,这些离开的弟子才恍然大悟,想要回归,却被共和设定的武当山招收弟子所需的医疗考试这道门槛无情地拒之门外。
当苏星云带来的行政人员与武当的实际管理者彻底商谈好细则后,苏星云准备向张三丰告别。然而,张三丰却叫住了苏星云。当苏星云疑惑张三丰还有什么事情时,张三丰取出一个黄色包裹。苏星云一瞥见这个包裹,顿感惊愕万分。因为在苏星云的超感中,这个包裹被一层华贵厚重的力量所笼罩,这股力量极为高级,甚至超越了苏星云的太阳之力。包裹中的神秘力量阻挡了苏星云的超感,使他无法探知其中究竟装有何物。
这时,张三丰开口道:“居士胸怀壮志,难得的是心怀大义,不偏不倚。此物乃是我十年前进阶天道后,于皇宫之中所得,当时它被鞑子皇帝弃于狗盆之中,我将其讨回。今日将其赠予你,望对你有所助益。”说罢,张三丰拆开包裹,露出一尊玉玺,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大字,在苏星云的超感中散发着无上威严。
张三丰将玉玺递给苏星云,苏星云下意识地接过。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涌入苏星云的意识之中,他手持玉玺的瞬间,仿佛感觉到自己已经掌控了神州大地,只要自己愿意,军队随时为他征战四方,众人纷纷为他建造宏伟的宫殿,无数美女温柔地侍奉在他身旁,权力带来的快感油然而生。
在外人看来,苏星云在接过传国玉玺的瞬间,气质骤变,一股华贵而尊严的气息汹涌而出,甚至压过了原本气势如虹的张三丰。传国玉玺作为一件特殊的器物,唯有具备相应资格的人才能激发其潜在的威势,而这个资格便是掌控一方大势。如今,掌控中国最强势力的苏星云恰好满足这一条件。为何在蒙古人手中它未能如此显赫呢?
那是因为蒙古人更看重成吉思汗留下的金帐,对传国玉玺并未过多重视,仅将其视为征服中国的象征。而由历代民众对皇权尊重的信仰之力凝聚而成的玉玺,自然不会在不重视它的人手中绽放光彩。况且,当时元朝皇帝竟将其随意丢弃在狗盆之中,否则,只要它释放出一丝威能,也不会让张三丰这个平凡之人轻易带走。
张三丰竭力抵抗着来自传国玉玺和苏星云的威压,心中却暗自欣喜。神器显灵,看来自己为玉玺选择的主人是正确的。然而,苏星云所面临的情形却有所不同。传国玉玺屡次试图让苏星云接纳它,苏星云也逐渐意识到,只要自己敞开心扉、顺应传国玉玺赋予的君临天下的意志,其中那股超越天道级别的力量便会为他所用。
这一切似乎对苏星云并无损害,反而大有裨益。但苏星云生性懒散,除非被逼至绝境,否则不会设定目标努力奋斗,且有时过于固执。苏星云有着诸多缺点,若此时将他从权势滔天的位置上撤下,便会发现他的性格与穿越前并无二致。
苏星云的各种人生观和价值观在穿越前已然固定,他习惯了通过努力换取回报,与人平等交流。这样的苏星云无法适应未来自己潜意识中认为自己生而高贵、为利益可以牺牲他人、甚至为了活命可以放弃一些无冤无仇之人的自己。然而,随意牺牲一个有思想、有情感的生命体,苏星云是断然做不到的。他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领导者,但绝不可能成为一个皇帝。那种视同类为低等臣民的心态,苏星云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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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察觉到苏星云的抗拒后,传国玉玺略感意外地加强了诱惑之力。但苏星云经过这一番思索后,对自己的本质有了更深的领悟。本质究竟是什么?便是自我。若本质完全改变,那便成了另一个自我意识。传国玉玺加大了引导力度,然而苏星云已然下定决心,在传国玉玺加速的精神引导下,苏星云轻声念道:“没有确切的道理解说,没有生死的逼迫,仅仅是利益的诱惑,我是不会违背自己的本心的。”言罢,他坚定地将传国玉玺放在桌上,果断拒绝了它。放下传国玉玺的瞬间,苏星云感到失去了一份巨大的机遇,但同时也感受到了心灵的澄澈通透。
推开传国玉玺后,苏星云身上原本的皇者气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强而堂堂正正的气质,并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韵味。这时,猪神的声音突然在苏星云耳边响起:“传国玉玺,B级道具,用途为提高试炼者与剧情人物交谈的信服度,认主后可让试炼者掌握高等级内功,真龙之力。
请试炼者注意,此物与本世界存在巨大因果,由于未知原因,空间无法消除试炼者与此物品的因果关系,请试炼者慎重考虑。”主神的突然发声让苏星云明白了这个物品的价值,但随后的因果关系让他心生恐惧。万一自己刚才没能抵挡住诱惑接受了玉玺认主,似乎就永远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了。因果越大,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就越紧密,脱离的难度也就越大。
张三丰见苏星云放开了玉玺,坚定地将其推开,心中不禁疑惑,问道:“居士,此物与你如此有缘,但你似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