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瑟儿……真是这么觉得么?
当然,古瑟是真心这般觉得的。
见时吟始终盯着自己似不信他模样,古瑟深呼吸轻叹了口气,翻了个杯子倒了杯温热的新茶,起身走了过去。
站榻前,茶杯伸递向时吟。
“王爷手下说对了,王爷虽性子冷漠,却是温柔之人,如若变得心狠,也是被他们逼的!”
古瑟微笑着道,笑意明媚灿烂,且真诚。
“被迫双手沾了血,那,哪能算王爷的?”笑笑道。
时吟很意外,刚才他听了一半莫名离开,以为……
谁知,他竟然会这样说?
这……,虽不使自己情感直面,但,于他,还是偏心的?
时吟莫名觉得心暖,一股暖流自心脏位置涌散开,骤然莫名被温暖了全身。
他木讷的接过古瑟手里的茶,顺势心不在焉的呡了口,茶杯双手握着摆了腿上,垂着眉目无心盯着里面剩下的茶水。
“谢谢!”
低低的道了句。
此时,除了说这个,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雪断断续续的下着,停一阵儿,飘一阵儿,或停了半日,下半日又开始飘,又或一整天阴沉沉的,飘些个细细的雪沫,一到晚上气温低,便又开始飘大雪。
这样连续了两三日。
便这样,古瑟照顾了时吟两三日。
自那后,古瑟始终于时吟面前客气,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连亲友间自然而然的关系动作都未曾有,虽有笑意,却可见的客气礼貌。
他不是自然的侍候时吟起居,便就是一个人呆呆坐廊间,望着飘雪失神。
时吟不敢窥他心思,就古瑟刻意疏离的种种,他的心……太痛了!
所以,他在想什么,他亦不清楚。
但看他老是一个人呆着失神,他的心,便好痛。
——
这里只有一间客房,主房叶纷每日都会回来歇息,所以,古瑟被迫跟时吟一间房。
即便这样日日同榻而卧,时吟都不曾感觉开心,除了心痛,还是无奈心痛。
或许是经历多了,惯性记忆,尽管失忆,但古瑟还是那种稳沉性子,亦是能隐忍克制的。
与时吟同榻而卧,他亦卧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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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方便照顾时吟,他寻常都是睡外侧,时吟睡里侧。
“王爷……明明无碍,在这生活的好好的,为何要让世人认为其遇刺、做生死不明状?”
晚餐后整理好一切,古瑟躺了时吟身边,准备着睡了,一直好奇,今日不忍便问了。
其,他也想回去了,日日这样于动了心的人同榻而卧,实在不好过。
——
他没明白,时吟本就没事,却为何要藏在这休养,不晓朝堂里有很多人巴不得他消失么?
他这么长时间不在朝廷走动,不怕朝局突变么?
两人各自仰面而躺,屋里燃了几根蜡烛,倒也明晃。
闻言,时吟扭头,盯着他的侧颜打量了许,又同古瑟般视线落在幔顶。
深吸了口气,认真道。
“我在朝廷,他们没法表现出野心,如今我不在朝廷左右,右相那些个权倾朝野之人,必定该动手了。”
闻言,古瑟眸色一惊,诧异的扭头不可思议的盯着了时吟半许。
是么,原是将计就计?!
呵,这会儿都在谋算着,到底是身出皇室,步步为营。
“如此这般,若是右相真逼宫谋反,圣上……岂不是危险了?”
“呵,我等的就是这个。”
古瑟话音刚落,时吟轻笑了声,接的自信坦然。
“这样更好,我省的于朝堂之上细数他的罪状了,逼宫谋反一罪证,足够连根拔起,岂不更好?”
原是故意给右相谋反机会啊。
古瑟细细的目光落在时吟侧颜,望着他说朝廷之事,自信裴然,甚至于风采奕奕,泛着耀眼的光芒般。
古瑟便知,这小王爷……于朝廷里,亦是个狠角色。
然,但他却不知为何,怎样都不曾害怕他,反倒欣慰。
“可,毕竟风险难测,王爷不在,拿圣上安危去赌,会不会……?”
沉默片刻,古瑟低低提醒。
见古瑟担忧,时吟扭头,温柔的目光复杂的打量了他几许。
即勾唇自信欣然一笑。
“白月卿在,何人能伤他?”
闻言,古瑟眸色一艳,略显震惊。
也对,现……他们俩在一起了,白月卿如此温柔体贴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让他有事?
他可是妖神啊。
如此这般,这小王爷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