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室里，存在两具尸体。

像两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般，两具被摆成了十字架状，横在地上。

一个长长的旧红色蜈蚣，足有两手长，左扭右扭地从他们衣襟里爬出，又从他们被啃得干干净净的眼窝里爬入。

陈献发现，这两具尸体的遗言字条似乎被烧掉了，旁边有着黑色的碎末状的灰烬。

但是，他在地上的儿童涂鸦上，发现了死者生前估计是咬破手指留下的血书：

如果有活着出去的人，请告知我父母我的死讯，就说，我死得并不痛苦，我叫文刂彐……

最后实在是看不清，他也不知道那个名字到底是刘什么，还是文归什么。

不过，如果所有尸体都是他们自己的话，班级里并没有文归这样的名字，应该是刘什么。

但是班里姓刘的人，有六个，根本无法确定是谁。

透过三行血书，他仿佛能感受到死者死前一秒的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

除此之外，陈献还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因为每张儿童涂鸦画的规模都一样，又彼此严丝合缝地张贴着，他通过粗略的计算，查出美术室里，大概一共有1320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