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脾气都上来了,准备干一仗。
“郑桐,袁军”,一边钟跃民冷冷道:
“你俩真有能耐,等明儿跟咱在滑冰场停车棚干仗那伙人来了,你俩上去招呼,在这耍嘴皮窝里横,显得你俩厉害怎么着?
都给我坐下,净扯没用的。”
两人这才又蹲了下来,属于‘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类型,两人经常斗气干仗,不过又能很快和好,
郑桐道:“跃民,你说明儿那帮孙子也会来?”
“那肯定了!”
钟跃民道:
“我听到消息,人李援朝发话了,明儿八点准时过来,第一个拿票走人,瞧瞧,人家够牛气吧?
像李援朝这种人物都过来,我估摸到时整个四九城的顽主都得过来,可有的热闹瞧了。”
“来得好!”
袁军从斜挎胸前的军绿包里抓出一菜刀,道:
“看到没?哥们家伙事都准备好了,那帮孙子敢来,我特么剁了丫的。”
比划两下,又给放回了包里头。
郑桐道:
“跃民,人李援朝都明儿过来拿票,咱还在这等什么啊?回吧,回吧,咱也明儿过来。”
“咱可比不了人李援朝”,钟跃民道:
“还是老实排队吧,哥几个,说真的,我是挺想看这《红色娘子军》,难得有次演出,不想错过了。
你俩要熬不住,或者觉得丢面,那就回吧,我不拦你们。”
他们几个平日里骄横跋扈,除了天王老子,谁都不服,不过对于李援朝,是不敢呲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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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道:
“得了吧,留你一人在这,我俩就不太没义气了,你想看演出,我俩也想看,
哎,跃民,我听说那中央芭蕾舞团的娘们,样貌、身材个顶个,那搁舞台上摇来晃去的,我这光想想,心里跟被猫爪子挠一样,迫不及待起来了。”
“对对对!”
郑桐一边接过话,“我还听说那些妞儿腰可软了,嘴可甜了,这要嘬上一口,啧啧啧……怕是比蜜汁儿还甜。”
两人一副猪哥样,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嘿,你俩!”
钟跃民鄙夷道:“怎么这么庸俗呢?真是一帮文盲,我都没法跟你们交流,这是艺术,得用艺术的眼光去看,懂嘛?”
郑桐“呵呵”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
“跃民,那就请你这大文豪,跟我俩这扫盲班的说说,怎么个用艺术眼光看呐?”
“对,你跟我俩呱唧呱唧!”
钟跃民身子坐直些,一本正经道:
“袁军,郑桐,我跟你俩讲,不管是演出,还是看一个人,你首先就得观察她的眼睛,
那话怎么说来着?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你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喜怒哀乐等各种情感,继而通过此,来感受对方肢体上的动作,所想表达、抒发的真意。
如果你发觉人姑娘没在看你,下一步看哪里知道嘛?”
“看哪?”郑桐两人认真回到。
钟跃民突然咧嘴笑起,
“既然这妞没在看你,那就赶紧瞄她的胸、屁股蛋子,腰等紧要位置,这还寻思啥呢?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说罢,
“哈哈哈……”三人大笑起,袁军骂咧道:
“跃民,你就损吧,亏我俩听那么认真,还特么用艺术眼光,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糟蹋了艺术两字。”
“就是,就是!”
三人玩闹一阵,冷风却是吹个不停,脸都被刮得没知觉了,
袁军道:“跃民,咱去跟人借个火吧,暖暖身子,再这么下去,明儿妞儿没看着,哥们就要英勇捐躯了。”
钟跃民点点头,他也扛不住了,三人起身过去,来到不远处烤火的三个年轻人边上,
道:“哎,哥们,冻得实在受不了了,借个火,咱凑一块暖和暖和?”
周常力见三人一身军大衣,羊剪子绒帽,一看就是院里的,要搁以往,他肯定要上去跟人找刺,
对这种人没一点好感,当即冷冷道:
“没地儿了,你们上别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