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春季征兵都已经结束了”,钟跃民道:
“我这算是走后门,马上得走了,回村后把相关手续办了,可能就这几天里。”
“这么快啊!”
——
——
一个礼拜后,县汽运站,钟跃民今儿要离开了,先回京城,然后再去部队报到,李奎勇、郑桐、曹刚等人都来送行,一一拥抱,
钟跃民道:
”哥几个,对不住,原本想着同甘共苦,一块奋斗的,我这当了逃兵,对不住,对不住……”
“跃民”,李奎勇道:
“说这些就没意思了,你去当兵是好事,哥几个还能阻你的大好前程,以后咱在京城相聚吧。
一路保重!”
“保重……”
一番道别,人便进了车站,钟跃民离开,最不舍的要属郑桐了,两人从住进京城大院开始,再到一块来陕北插队,就没分开过,可以说是彼此的精神寄托,这冷不丁走了一人,自己孤独面对这苍凉的黄土地,着实有些难受。
都掉眼泪珠子了!
李奎勇拍了拍肩膀,宽慰道:
“行了,郑桐,这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跃民走了,不还有哥几个在嘛。
我跟你讲,我们村修建土坝的方案,县里已经同意,下了正式文件,春种结束后,马上就要动工开建,下游几个大队的社员、知青都要来我们村里干活,到时哥几个能在一块干活,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钱志民凑上来,道:
“勇哥,那到时我们可就跟着你吃香喝辣了。”
——
——
周晓白这会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专心致志的写着信,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给写了进去,不时会轻笑两声。
“喂,晓白”,一道女人声突兀响起,“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周晓白注意力都在写信上,冷不丁一声,给吓一跳,第一时间把桌上的信给捂住,看清站边上的人,嗔怪道:
“罗芸,你走道没声的,进来时能不能敲下门?吓死我了!”
罗芸道:
“我怎么没敲,都敲好几下了,是你自己没听到,有什么好捂的,不就是给奎勇写信嘛,我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