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岭吧,一开始也不认识,后来呢公社那边搞了个文艺队,她不是能唱能跳,我呢会写几首歌,然后就这么慢慢认识了……
后面,怎么说呢,在陕北那种沟沟壑壑黄土地上,永远只有那么一个色调,灰蒙蒙,暗沉沉,没有一丝让人看到希望,愉悦、激动的色彩,时间久了,这心啊不能说死吧,只是也被蒙上了一层尘土,变得孤寂、落寞、萧瑟,我们这些人仿佛被这时代给抛弃,扔在了那山沟沟里头,
所以……可能彼此都需要一个安慰吧,就这么走到一块了。”
“继续说!”周晓白静静听着。
“后来,她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个歌舞团的工作,要给调回京城”,李奎勇道:
“但是我们公社有个副主任,老色鬼一个,看上了秦岭,卡着回城的手续,要不跟他睡觉,就威胁不让你回城,一辈子待在这儿,我呢想了个着,把这祸害给收拾了,秦岭也就回去了。
离开那天,我去送了,一直送到西安火车站,当天还住了一晚,我俩分开住的,那时我没任何想法,真的,媳妇,你要不信我可以对灯发誓。”
“你紧张什么呀?”周晓白哼声,
“说!”
李奎勇道:“那晚我不是在旅店房间里休息,然后半夜……秦岭她过来了,光溜溜的,我这,反正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