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里的亲近并不暴热,也不疯狂。
只是像炼乳和蜂蜜搅入醇香的牛奶,只是像深山的浅溪在光滑的鹅卵石上流淌。
田野盖着厚厚的被子,仰面平躺,激动、愉悦又紧张。
漠北蒙在被子里,用唇舌丈量每一寸地方——时而故意在喉结旁种下暗红的草莓,时而顽劣地停留绕圈在山顶上,时而在腰间又咬又挠痒痒……丝滑飘忽,一路南往。
田野酥痒得挺直腰板,脊柱都离开了床板。随着距离的逼近,他有所期待,剧烈的期待着。
怀中人无论是从直觉还是视觉,都清楚对方所想。
很可惜,田野没有得偿所愿。
距离沾边时,漠北一个绕弯,刻意躲过。
被撩拨的受害者难免有刹那的失落。
但那份失落还没来得及真正落地,就被对手突如其来杀了个回马枪,完全被俘,逃无可逃。
“卧槽!”不可抑制,难以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