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很是不理解从研究生宿舍楼到松园这一路,咋没把这犊子给冻死。如果换做田野,最起码都投胎两回了。
杨阳停止跳舞后,一把紧紧捏住海子的肩膀:“海呀~~!下雪了,下雪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海子嗓子哽咽:“嗯!师哥,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啊~~~”杨阳咆哮。
仓央废材蜷缩在被窝里的一动不动,与他俩的狂热激动形成鲜明反差:“不就是下雪了吗,又不是下钱,有什么好叫唤的。”说完,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海子凝视窗外:“天涯海角从来不下雪,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雪,太漂亮了。”
杨阳师哥把窗户【嗖】地一声全部拉开:“达瓦里希们都起来!看雪,看传说中的雪!白花花满天飘的鹅毛大雪啊~百年难得一见,千年才等一回啊~~~”
仓央废材从蚊帐里探出小半个脑袋,翻白眼瞄了一眼窗外又缩回去:“师哥,我怀疑你丫不仅没见过雪,而且还没见过鹅毛。这种渣渣雪花,也配得上是【鹅毛大雪】?你跟鹅有什么仇,要这么黑它。”
从漠北的角度,雪没有看到,但灌进屋子里来的冷风他能切切实实感受到。
“你麻痹的!”你没听错,漠北爆粗口了。
至于为什么?
因为他床上的那个人怕冷。
因为他心上的那个人怕冷。
何其有幸,床上人即心上人。
把田野给冷到是漠北绝不能饶恕事情。
用霸总小说的词语来描述,这叫【逆鳞】。
田野猛然间坐起,一脸的睡梦未醒。
漠北正准备拍拍他的野宝贝,让他继续睡。
结果,他的野宝贝死不瞑目般瞪大双眼,单手握着床铺护栏利索地翻身下去,浑然不顾自己是条光光的泥鳅,跑到洗漱台,双手支撑在冰凉的台面上,把脑袋伸出窗户,果真见到一夜大雪将宿舍楼之间的公共绿地和屋顶都用纯白的颜色覆盖。
“雪?”(不敢相信的30分贝)
“雪!”(惊叹不已的60分贝)
“雪~~~~”(狂喜乱舞的100分贝)
这条泥鳅与自己人设完全不符的举手摇摆跳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