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尽折醒的早一点,移开舍赫骑在自己身上的腿,去外面接电话。
店老板坐房檐下头和送货的挑山工闲谈,语气里透出诧异,时尽折听几句,无缝插入两人的对话。
“谁摔了,这么大的雨,还是雷雨天,还坚持登山?”
阿姨听见他问,自来熟的接上,“就昨天晚上跟你们吵架那几个小孩儿,上午我说雨太大了,爬山太危险,今天多住一天,不行我给房费减点,他们不听,说我肯定是想先涨价再宰人,反正八点多就走了,拦都拦不住。”
阿姨递把瓜子过来,时尽折表示不用,让她继续说。
“他们走了没多久雨下的越来越大,雨点打眼睛,人都看不见路,然后就出事了,听说是楼梯没踩住,滚下去两个人,还好摔的位置有个大坡有缓冲,人没死。”
挑山工撇起嘴,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这人摔下去,其他人赶紧求救才是正事是不是,欸~”他尾音扬起,用一个字表达不可思议。
挑山工一拍巴掌,“结果人没去,三个人拿手机开摄像说什么不能放弃朋友,必须亲自去找,我寻思这不有病吗,你们三要再摔下去,回头新闻一报,景区又得整改,害人害己吗这不是。”
“可不,我全指着这家店养活孩子呢,没客人还怎么整。”店老板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对时尽折道,“你们也是运气好,今天没出门,这要和他们一样非得上山,出这事不得赖你们身上啊,我听说家属现在就找景区要赔偿呢。”
有口角冲突,山路没监控,周围也没人,要是胡说八道赖人身上,这夫妻俩都没法自证。
她做生意这些年什么人都见过,舍赫昨晚离开前那话真被有心人做文章不是不能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