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迎珍,其余人都起立迎接问候,齐清诺也认得师母。
杨景行介绍:“师母,那是我妈。”
师母瞪大眼睛:“杨太太好气质,难怪杨景行……像你,真像!”
萧舒夏哈哈不甘示弱:“贺太太这么年轻,音乐家的太太到底不一样。”
师母也不坐,干脆走近萧舒夏,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样很默契地互相握手臂。
师母自己看萧舒夏:“听老贺说起过你和杨先生,不用说,杨先生一定很帅。”
萧舒夏谦虚:“没贺教授帅,生意人,哪敢和音乐家比,贺教授这么年轻就做了教授,没想到夫人更年轻好看……”
师母连连摇头:“教授有什么用,老贺说你这个儿子才是真了不起。”
萧舒夏感恩:“那也是贺教授李教授教得好……”
热闹了,萧舒夏和贺宏垂老婆针尖碰麦芒擦出了火花,两个人都舍不得坐下地好一阵相互惊叹羡慕,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学生们兴致勃勃旁观但是插不上嘴,贺宏垂陪着一点笑脸,李迎珍则找机会呵呵提醒:“坐着聊吧,我和家蓉认识二十年了吧,那时候一起游泳跑步,现在我都老太婆了,她还是个小嫂子……”
李教授也会说这种话,学生们都笑了,安馨说:“李教授太为学生操劳了。”
杨景行看李迎珍说:“我觉得也没怎么操劳。”
贺宏垂老婆对萧舒夏说:“李教授五十八了,看起来也就五十。”
萧舒夏十分同意:“最多,电视上也说音乐能让人年轻。”
贺宏垂说:“李教授年轻的时候可是浦音一枝花,贺校长都夸过漂亮……”
不知道是为了配合萧舒夏,还是音乐家们也是凡夫俗子,反正话题和一般饭桌没多大不同。
杨景行用不打扰长辈的声音问齐清诺:“喝的点没?”
齐清诺说:“点了两瓶红酒,鲍鱼帮你点了。”
杨景行就问:“师母,你们聊得这么开心,都喝点红酒吧,我妈能喝点,红酒美容。”
师母很大方:“行,我也经常喝点。”
李迎珍说:“我少喝一点。”
杨景行又看喻昕婷:“你们酸奶还是果汁?”
低头研究洗手盅的喻昕婷被安馨及时提醒后看杨景行,说:“酸奶。”
安馨说:“我也喝酸奶。”
酒只是辅佐,每个人都倒上半杯,仪式用途之后就自愿喝。美食蛮多的,既然聊得好,也都不用客气了,可萧舒夏和贺宏垂老婆还互相夹菜。齐清诺也会稍微招呼一下老师师母门,甚至提醒喻昕婷什么好吃。
吃了一会后,厨师陪着服务员推着鲍鱼车来了,服务员给大家介绍这是酒店的鲍翅烹调大师某某某。
八只鲍鱼装盘给客人过目,萧舒夏尝试分辨一下大小,但是都差不多。
贺宏垂老婆奇怪:“水呢?柠檬水,我漱口。”
还在撤垃圾碟的服务员点头:“稍等,马上给您端来。”
服务员发刀叉的时候挨个问是不是要捞米饭,杨景行点头:“四碗,你们碗太小了。”
齐清诺建议:“给他换个盆。”
饭吃到最后,萧舒夏和贺宏垂老婆也没多余的热论了,老师家长和学生们开始回归一下主题,说说学业事业。
师母的热情就转移到杨景行身上了,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不做钢琴家?”
杨景行说:“弹琴看别人脸色,喻昕婷和安馨知道。”
安馨呵呵笑,喻昕婷摇摇头:“不是,他不想当明星。”
李迎珍笑说:“还是贺教授教得好,学生才有理想。”
贺宏垂哈哈:“李教授太谦虚了,教学我差得远。”
杨景行对李迎珍说:“您厉害些,我已经是钢琴家了,还不是作曲家。”
贺宏垂嘿嘿笑,李迎珍却气愤:“你是家?谁认?”
贺宏垂说:“我认。”
安馨笑:“我也认。”
萧舒夏笑:“还有点面子哦。”
喻昕婷想起来:“我也承认。”
杨景行提醒齐清诺:“你承认我就没面子了。”
齐清诺不配合:“我认。”
一群人从饭店出来已经快九点了,之前喝了点红酒的喻昕婷脸上的红晕都消失了。看看两辆车的情况,贺宏垂准备送李迎珍回家,李迎珍说自己打车就行了。
最终是萧舒夏打车先回去,杨景行送老师同学们。这次齐清诺没陪萧舒夏了,和喻昕婷安馨一起上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