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何沛媛也没啥要紧事,先问:“衣服?”
夹克扔后座了,杨景行手指一下眼睛继续打量着姑娘,真似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干嘛?”何沛媛也发现了:“不认识?”
“本来有点忐忑。”杨景行从实招来:“一看媛媛的神采我又安心了,越看越好看。”
何沛媛非常哼,偏头看看小楼方向:“别人要感谢你,快去。”
“感谢我个头。”杨景行自知之明:“”
何沛媛就:“快走!先吃东西,我不换衣服了”
姑娘先感兴趣的是春晚小姑娘,怎么样?是不是很开朗活泼主动?
杨景行没觉得怎么样,一般般,家长也是想好事占尽的那种,都是常见常规思维。
何沛媛就更好奇一个被打成过街老鼠的人怎么有胆量去跟科学家当堂对质的,再听了一遍详细经过和辩论语言之后姑娘就懊恼臭无赖运气了,如果不是碰巧遇上那种思想偏激的,肯定会被科学头脑打得落花流水。说起来,高翩翩现在好像有点那种趋势,蔡菲旋略微受其影响,也未必真是自信自强的表现,没准还是相反。
“有个人说”何沛媛还郑重其事:“语言暴力,就是弱势心理的表现。”
杨景行顿悟赞成:“有道理。”
何沛媛的重点是:“谁说的?”
杨景行哪知道呀:“谁?”
“你觉得像谁说的?”何沛媛非常怒其不争:“三零六的!”
“也有点偏激”杨景行嚼着鱼片肠粉估摸:“晴儿?瞎子?”
何沛媛嗤之以鼻,又把筷子往盘中一戳:“所以她今天可语言温柔了!”
“我知道是谁了。”杨景行得意,“怎么说?”
何沛媛冷呵:“心里跟猫爪一样吧,想知道自己问她,打电话!”
杨景行没兴趣:“我要不是心里烦早上就不跟人吵架了,早知道媛媛能旗开得胜,我笑嘻嘻”
“胜什么?”何沛媛面色严正:“打架呀?抢你呀?”
“不是胜别人。”杨景行连连摇头:“是媛媛带着我胜过了这个误会,大胜仗!”
“没误会你!是不是你做的?”何沛媛并不分享胜果,倒是大方自己一半的肠粉:“快吃王主任跟你说什么?”
民族乐团也有点复杂,幸亏齐清诺还假开明而三零六也没孤立何沛媛,所以姑娘才更细节地知道团里早就传闻开欧洲的指标多半要让平京了,因此有些人的要组织两套班子才应付得过来杨二全球演出的艰苦预想也落空了,不过团里最近反而更大力鼓励团员们去给柏林爱乐捧场,虽然这种做法连于菲菲都知道是做给顾问看的。因此呢,明明都知道音乐会门票一个月前就售罄了,但这几天还真有人做出想办法的样子,都想到何沛媛这了,虽然也就是撞面的随口一问。
估摸着今晚会有十几个乐团同事去大剧院,所以何沛媛就不准备换衣服了,就跟不提前下班准备一样,免得让人以为她多当回事。问题是杨景行这身衣服,如果穿着那件夹克去就太扎眼难免让人说是真把自己当领导了,还是回去换件外套吧。
再上车回家,何沛媛又有点心虚小声了:“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