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走到作坊附近,没靠近,但是看着心里就难受,这本该是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就分家了?她就后悔分家这一件事。
秋广根也是嫉妒的要死了:“娘,你说秋寒露这一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大本事了?”
汪氏叹了口气:“你问我,我问谁去?要是我知道她能这么有本事,我要么不分家,要么早些把她掐死了。”
秋广根真的是郁闷的不行:“娘,你说咋的我跟秋广万也是一个爹的,就真的啥也得不着么?我不甘心。”
“他们家一个比一个精明,根本就不会让你沾手生意的事,没看见人家宁可用里正和族长都不用咱们,这明摆着就是跟咱们过不去呢。”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我现在是想不到任何办法,咱们只能认了。”
“他们真狠,吃肉都不能让咱们喝汤,你看看这村里都跟着借光了,唯独自己家人借不到光。”
“到时候你也去作坊上工,咋说你是秋家的人,他们多少给你点面子,你还识字,到时候要是能接触到账本,就还有希望。”
“嗯也就这么一个希望了,要是不行,咱们就只能认命了。”
“不认命也没办法,你爹也是……哎,说起来,人家秋广万也是他的亲儿子,人家怕什么?以后他想跟着人家享福还不是容易?”
“娘,我觉得你想多了,我跟爹说了几次让他去大哥那,他去了我才有机会去,可是爹一次没同意,是不是大哥太防着他,他也不敢去?”
“你把你爹想得简单了,他不去是因为要给他自己留后路,他现在已经要舍弃咱们了,如果他现在过去就是帮咱们,他不想帮了,这是给你那边态度呢。”汪氏说完,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
秋广根之前还想得挺好的,但是听到汪氏的话,他才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可是他内心就是不想相信,所以问:“娘,爹最疼我的,不能吧?”
汪氏看着小儿子:“有什么能不能的,都是他的儿子,现在已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怎么选择,还用问?”
说完她又是一声叹息:“当初也怪我,要么弄死他,要么不分家,一步错步步错,他们的实力太强了,所有的事都在他们的掌控了。”
秋广根忽然地想到一件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娘,那当初我把大郎推入河中的事他们会不会查出来?”
“你别再提了,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大郎估计都死了,你还提来做什么?”
“娘,我当初看着他掉河里抱住了一根木头,你说他不能没死吧?”秋广根越说越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