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西摇摇头:“没有,我就是羡慕我姐家的日子,一家人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咱们家的粮食够吃,房子够住,孩子也出息,咱们为什么不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沈桂春道:“咱们跟我娘他们一起也挺好的,自己啥都不操心,有吃有喝的,不挺好的么?”
“好么?本来自己家能吃干饭,非要喝粥?本来冬日能少得暖暖和和地,非要人家让烧多少柴火,咱们就能烧多少?本来自己家的院子没多大,可是我却要扫两家的雪?自己家的田我能种过来,但是非要天不亮就开始给你娘家去种地?你弟弟可以天天躺在炕上,我就是奴隶么?”
“我弟弟不是小么?并且他本来就不是有出息的人,咱们当姐姐姐夫得多干点也不是大事。”
“你弟弟小?他们家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小么?”
“咱们不说这些了,你这是出去久了,回来冷不丁的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说着,沈桂春出去了,她也感觉到郑庆西的变化,所以她打算烧点水,晚上洗洗,有些话吧,事后说更容易。
郑庆西坐在炕上,看着一贫如洗的家里,心里越来越难受,不是怕穷,而是不该这么穷,更不该活得没有尊严。
以前他不那么懂尊严的含义,但是现在懂了,一个人应该有给自己做主的权利。
沈桂春烧了炕,进屋看着坐在炕上沉思的郑庆西:“暖和了吧?在哪再好也没有家里踏实,对吧?”
郑庆西没说话,他在这真的踏实么?他不确定了。
秋寒露他们回去坐在马车里,也是对郑庆西有些担心,这人到底能不能被沈桂春再给洗脑洗回去呢?
萧临渊先开口道:“人享受过自由,就不会再眷恋束缚。”
秋寒露觉得有道理:“嗯,也是,不是穷富的事,主要是沈家一直要控制二舅,二舅现在应该不希望被他们控制。”
秋瑞林道:“可是毕竟二舅被二舅母他们家控制这么多年了,会不会有些习惯改不掉了?”
“不会,你们放心吧,用不上几天就得闹起来。”萧临渊还是很有把握的。
秋寒露道:“如果强制地让二舅不回去,咱们也做得到,但是不都是希望看见二舅真的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