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言嘴角微微抽搐,这事还是不要告诉阿爹了,不然阿爹可能会打上门,暴揍武安侯一顿。
“牌位一事,我回燕山后,定会撤下了。”
如今想了,顾景渊也觉得很离谱,人还在,却祭拜多年,想来也是有些污秽。
谢卿言看着他的眼眸,认真询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信与不信,全在姑娘的一念之间,但我绝无虚言。”
他眸中的坦荡,让谢卿言愿意选择去相信他。“顾景渊,如果你真的是个好的,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顾景渊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言姑娘的警惕性可真重,还不愿相信我。”
谢卿言说:“你没听说过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张嘴说的再动听,也可能会是假的,只有证据才不会骗人。”
武安侯府值不值得信任,得由阿爹说了算。
顾景渊询问这盘棋可还要继续下。
她的答复是继续,拿起一个棋子,边下边说道:“如今,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想做什么?”
上雍那位是个昏君,又是个多疑的,并不是个明君,若是顾家生出了“勤王之心”,想夺“从龙之功”,那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都不做。”顾景渊又落下一子:“无意之间戳破了你们的秘密,是我的不该。”
但凡若是身边出现了一个叛徒,那一定会给靖安王一家带来灭顶之灾。
他问:“姑娘,若是知道如今我武安侯府的现状,会能更加信任几分了。”
父亲腿已断,再无回到战场的可能性,所以拿不了兵权,也做不了什么。
他的身体……也活不了几年。
三弟阿阳,爹娘为了让那位放下警惕性,也没有让阿阳学武,如今阿阳成了纨绔,未来也只能是“纨绔”。
二妹阿萱倒是学了武,可大周并没有女将军,日后也不会有。
顾景渊让她不必担忧:“我武安侯府什么都不会做,你们的行踪,我也不会向父亲透露,少一个人知道,你们就少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