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七点,陈清与卡兰斯携带着姜婉一路到了西北街上的街头,这一次当她们驻足那刻,先前的乌龙倒也终于没有再上演了。
她们选在了一家街角内向的、带有包间的饭馆,他们在包间的最里侧看着窗外,这是最差的位置,这也是最无人问津的位置。
推开了悬窗,入眼所见的便是一片漆黑无人、且不算散发着恶臭的巷尾。
陈清侧着身,手中端着从桌面上取来的食物,站立在窗边。
他目光借着窗口向外看,巷子外无一人经过,可反倒是那巷子内,时不时地有人从巷尾进出,那明明是人最少的角落、明明是通往偏僻支路的角落。
陈清乐呵一笑,向餐桌上略显紧张的姜婉打诨:“你们工作力度不太行啊,你瞅瞅下面。”
姜婉翻了个白眼,她嘴角笑笑,可端着碗的手却是僵硬的,她捏着碗底,令关节有几分发白了。
“不用这么紧张的。”陈清回到了席位上,离座已有十余分钟的卡兰斯至今未归,也让他能够从容地宽慰姜婉:“那地方……比你想象的更接地气一些。
事实上,在里面,恐怕非遗物的持有者、经历过后室洗礼的人可不算多。”
她沉默了片刻,这才向陈清反问:“我这么明显吗?连你都能看出我紧张了?”
陈清笑了一下,却也没说些什么,他看着姜婉捏得发白的指尖,正想劝她捏松点的时候,卡兰斯的敲门声却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了。
他回过头,卡兰斯正巧推开了门,他看着屋内二人,恭恭敬敬地举了个躬,向两人开口道:“请走吧,先生、女士,你们的预约时间已经到了。”
他轻声说着,包间外的服务员已经被撤了下去。
短短数分钟后,陈清两人便站到了位于巷尾的传送门前。
他们伸出了手,在一阵恍惚当中抵达了位置。
姜婉抬起了眼,为了克制紧张而半闭的眼皮被眼前的一切撑开了,她看着绚烂的流光铺洒在每一个角落,她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耳边咆哮着,可看着看着,她的神色变得不善了。
她看向远方,在离她约有几百米的位置的舞池那,那些人影的动作已经变得小了许多。
她看着那些人的动作,却是如同丧尸般抽搐着、在呆滞地跟随音乐扭动,他们目光痴傻、嘴角留下的唾沫浸透了衣物、他们拔下了衣物,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行着苟且之事。
他们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欲望。
“他们……”她回过头,陈清的身影已经紧随其后地抵达了。
他顺着姜婉的目光看去,自己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他们在昨夜还不至于这样的。
他沉默着,神色里也有些厌恶。
“等会再说。”
可陈清他摇了摇头,便将略带着警告的目光投向姜婉。
她身体一震,倒也想起来了自己的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