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许久,在出了医院与警署的监视以后,姜婉才皱起了眉,低声向他问:“这东西你就这么带走了?”
“那不然呢?”他同样压低了声音:“放着继续害人?”
陈清摇着头,目光有些凝重:“案发现场出现的那四个人一定要调查,他们绝对不正常,还有……”
他沉默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解鸿波的调查速度得加快了,我总觉得……”
“问题在他?”
他点了点头,倒是沉默着没说话。
在分别以后,也是过了许久,步昭昭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陈清身边。
他看了眼对方,已经许久未见她显露身形:“怎么了?”
她看着陈清,脸上阴沉的已经能挤出水来了,她指了指陈清兜里的磁带,声音冰冷:“你说得对。两百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这个世界变成我全然未知的模样。
你说得对……两百年的时间,他们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可以将人口视作猪猡,如今又怎么可能重视俗世的生命。”
他眉头微皱,听明白了:“那四个人是他们?”
“那制服是。”她仍有着一点点幻想:“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那些偶遇了非凡事件却能勉强活下来的普通人,大多数都被他们带走当成消耗品了。”
“她也是啊……”
“她的第一条任务也许就是散播磁带。”
“为什么。”陈清不解。
“这可是涉及了规则、古神的非凡事物,凭什么问为什么。”她看着陈清,目光凝重:“那本身就是最宝贵的财富,你居然问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才向步昭昭问:“我要怎么找到他们。”
“找他们做什么?”她嘲讽一笑:“杀了他们维护正义?他们确实在散播子嗣,可根源不是他们,这治标不治本。”
“你不想找到他们复仇?”
步昭昭沉默了,她看着陈清,心里的情绪异常复杂,她思索了许久,在做出了决定后,压力才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仿佛轻松了许多:“想,但不能是现在。
我想杀光他们,可我更想解决这个问题。
杀光他们并不能保护那些无辜民众,他们变了,但我没有。”
对那个年代的人,信仰是存在于脑海当中的,那种信仰在一切个人主义之上。
她想复仇,是的,她痛恨每一个当代的基金会成员,但她现在不想复仇,因为她仍记得基金会一开始的使命。
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她叹息了一声,继续向陈清说:“那张磁带也是非凡事物,当你的观测时间于拍摄时间相同时,就可以听到磁带里的内容。你去试试吧,也许他们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