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高寅轻摇折扇,低头沉思,“父皇和二弟都在算计孤,血影卫直接隶属东宫,由老师亲自掌控。今日老师未上朝,昨夜京城二弟的两处宅院皆遭大火焚毁,幸好没有造成仆人伤亡。此事老师可知?”
戴云神色欣喜,语气舒缓,“殿下,此事是血影卫昨夜所为,只为敲打和警醒二殿下,此事的元凶可扣在孙远鸿和福泽头上,可令京兆府速速结案,让二殿下变成惊弓之鸟!”
太子高寅呵呵一笑,“老师,此计甚好!二弟和孙远鸿相互勾结,暗害老师,监视本宫,早就该死!真想看看他倒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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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再次躬身施礼,郑重地讲,“殿下,血影卫只为刺探消息,不做他用,臣身居侯爵,不想再步家父后尘。自古在皇权面前,皆是刀光见影,殿下绝不可心慈手软,有些事只能暗中做,不可说出来。陛下对二殿下的偏袒和宠爱太过,早晚有一日生出取而代之之意。”
太子高寅无奈地点着头,对此深表赞同,此刻能信之人只有戴云,福泽一事令人恐惧。
“老师,接下来该做什么?”高寅低声问。
戴云用坚定的语气回道:“殿下,平稳度过新年,免去臣御史台侍御史一职,三个月内不考虑右丞相任何人选,三个月后再议右丞相人选,看清陛下的真实意图,依据康国内部现状逐步进行吏治、赋税等方面的改革。”
太子高寅点点头,轻摇折扇,拉起戴云进入书房,开始今日的授课。时公公站在书房外,神色异常,叹息三声,心中疑惑,“殿下幸好有戴家相护,才能坐稳太子之位。”
当日太子高寅从越州密调三千军士入京替换太子府和皇宫的禁军,戴云骑马离开太子府,一路上百姓们正在准备新年的年货,这和平的景象是戴云一直希冀之事。戴云好似明白其父多年前的心愿,骑着马一步步回府,此时戴府面前正站着一个人,此人身穿锦服,腰挎长剑,被两名仆人拦住。
“本殿下竟然被戴府拦住!”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康国二殿下高觉。高觉想要拔剑硬闯,面对的是数名家仆的包围,他只能退到大门前等待。戴府没有拜帖一般人进不去,平日里刺客都不敢靠近戴府。
戴云骑马赶到戴府门前,一摆手,“把马牵到后院好生喂一喂!”
一名仆人牵着戴云的快马走进大门,另一名仆人是贾义,贾义冲着戴云招手,“少爷,有人要硬闯,被兄弟们拦下,还大声嚷嚷。”
戴云瞧着高觉,一脸疑惑,“二殿下,本侯失礼!请殿下速速离开!本侯和二殿下没有交情!亦不敢请殿下入府!”
高觉瞪着戴云,高声喊,“戴少师,本殿下给你面子才来!一杯茶都不给喝吗?”
“二殿下,戴家从不参与党争,臣是太子少师,负责教授太子殿下的课业,和殿下并无私交,望殿下自重!臣出使秦国身体元气大伤,已告假,在家修养!殿下请自便!”
戴云说着话大步跨过大门,脸色惨白,不想和高觉多说话。
高觉瞧着戴云的背影,叹息一声,自言自语:“还真是百年忠烈世家的门风!不涉党争,忠诚于国。拉拢失败!”
戴府门前又停下一辆马车,这是定王高瑛的马车,定王高瑛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冲着贾义微笑,“快去通传一声,本王来看看忠勇侯!”
贾义躬身施礼,满脸堆笑,“王爷,我家少爷刚刚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