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之前吃的相比，那味道，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要不就是什么味道也没有，要不就是什么味道都有。

难吃到怀疑人生。

莱昂纳给的面包，是一个用刀切下来的面包……块？

面包很硬，捏起来一点面团的柔软都没有，像块石头一样，上面还有一点点白色和绿色的霉菌，细细闻起来有一种淡淡的酸臭味和一股烧焦味。

而且，质地十分粗糙，里面怎么还夹杂着稻壳？

托比亚斯看着手中的面包有些迟疑。

这是人吃的食物吗？

“哦，对了，这上面的菌群是没有毒的，正常吃好了。”莱昂纳解释了一下。

托比亚斯闻言，再次低头看向面包。

面包的丑陋，倒是让他想起了一句话，那是在某个贵族宴会上，某个爵士说的话，托比亚斯现在还记得那位爵士脸上厌恶的神情。

“这简直就是亵渎，那些面包…如果说那些长的像厕所旁石头的那种，又臭又硬的东西能称之为面包的话……”

“亵渎，为什么要做成这种样子。”

“太阳神啊，我实在是不愿回忆那种味道！”

当时还有其他人士面含笑意地询问那位爵士那面包到底是什么味道，爵士脸上之间难看了好几分，捂着鼻子挥了挥手，不愿回答，惹得众人一笑。

对于这种平民的食物，当时托比亚斯记忆深刻。

现在，他终于可以零距离接触一下了。

“吃……还是不吃？”

托比亚斯内心不断挣扎，不过最后心一横，还是闭着眼咬下一口。

自己可是有着远大抱负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就退缩！

这一口面包不仅仅是对自己意志的考验，更是对平民生活的一种体验和理解啊！

咬下去的一瞬间，

牙齿有些怀疑，怀疑自己咬的是石头还是面包。

舌头十分茫然，质问托比亚斯为什么要自己品尝霉菌的味道。

口腔在挣扎，它感到有碎屑粘上来了。

喉咙哭嘁嘁，它感觉有刀子在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