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等等我把草帽落在你屋里了”
“别管帽子了!”
“好吧”
远远的就看到林子里好几个穿着皮革的人,羽毛装裹在皮革外面,显得异常花哨,就好像孔雀的精致魅力缝到了皮革中。
下面的每个人都带着一副黑墨镜,玛茜远远的看到那几个黑点,就高高飞了起来。那些人也似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头,一根手指点着墨镜。领头的对着高高在上的我们,比划着一个抢的手势。
接着他真掏出了抢,只听见枪响,还有一小片硝烟。子弹射中了她飞行时需要张开保持平衡的手心。
玛茜的那只膀臂全退出了幽影状态,我们掉过头飞快的离开。
林子下的人把墨镜的塔扣在耳朵上紧,踩着后背上的滑板,冒着绿光就向我们飞来。
他们比不上玛茜空灵的飞跃,那毕竟只是一种简便的飞行设备。
他们忽然停在空中,踩着滑板围在领头的身边,领头的把后背上的狙击枪端了起来。
我回头看,他们只一些小黑点聚在一块,突然玛茜的后脖颈破了,一团血液溅开了,在我眼前,就和……就和她一样,他想一只被射中的鸟儿,本该是充满力量之美的与风搏击,此刻却像一张淋湿了的纸,突兀的从空中要掉回地面。我失去潜隐状态了,想向半空坠去,我变大,用手心拖着了她。
小主,
我不能让他们射死我!我不停的变大,不停的变大,她在我的手心中越来越小,再快要看不见她时,我停止了。我在颤抖的树林上空奔跑,不知道一脚下去多少生命会消逝。我不能接受后面那群人还跟着我,我压根就不回头看,更多是畏惧。
身后每隔几秒传来一声枪响,并且是越来越进。
一发黑色的子弹略过我的耳旁,领头出现在我面前的树顶上,他浑身穿着的原来不是黑色服装,而是一个胸口急剧凹陷的,中心冒着火光的某种烧焦了一样的盔甲,还有六条安全带绑着中间的那个核心。
我踩下去,我压扁他,像在水泥地上碾碎一只毛毛虫,我要看到那些血肉被杵成一面画!他对着我开了一枪,没什么感觉,只是他突然出现在我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外形状的针筒插进我的肩骨。
嘴巴,眼睛流出滚热的液体,我开始慢慢变小,他那把中间有个发光珠子的黑色手枪又开了一枪,站到树上。
我变成正常人大小,伏在地上只能轻微的喘息,并不停的吐血。他走到面前,拿出了麻袋。
玛茜把碧豆放在巨大的城市出风口处,一面墙壁里有块暗石,推开就可以进去。
她开着台灯,这里的空气有点闷,小小的空间四角都是压抑的一片,粗糙的毛玻璃后能看出外面的是太阳。
这里没来得及装修,一些简单的螺丝、半个控制托盘和插头什么的顺便的摆着,出风的噪音一整天都没有停,这里没有一点让人愉悦的地方,杂乱单调,没有生气。
她接着读那前任小木屋主人的日记:“2556年,七月十九号。一种吃人怪物的恐怖在村里播散。我试着劝我的室友,可他似乎很喜欢沉寂在恐惧中。接着就是有人失踪,接连不断。我发现谁要是反对怯魅社,一个星期之内,他们便会失踪。怯魅社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集体,所以他们表现得像一大群好人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做出的一步,极其不情愿的组织起联合……我在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护林工,室友叫白劲,他有点文化,和我合得来,之后也深深了解了怯魅社的本质。他就在网上开始写抨击它们的文章。七号晚上,我听到窗外咯吱听咯吱刺耳的声响,我还因为是我们木屋结构有点问题,当时也正好是半夜,就没再理会了。第二天早上,他安然的躺在床上,不过他死了,身体被切割开来,那些缝隙难以察觉,你甚至觉得他还在若无其事的睡觉。这件事一直带给我不安和恐惧,我收集了在伤口内的那些黑色物质,再拼死老劲儿的回想童年时学到的科学手段,需要做点研究。”
“九月九号,我的记性不赖,那些分析手段真的让我对难题的恐惧减缓了很多,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