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莉克脑海中突如其来专业感提示着她:什么都来不及了。
多莉克无可奈何,扣开了一旁染料罐,端到奄奄一息的拉杏身边,在途中她还好心的把染料绕到了温热。
她打开多莉克的嘴巴,小心翼翼的举着染料罐,“顿顿顿”的下去,染绿了拉杏的嘴巴。
拉杏的嘴巴吧唧起来,接着发出苍老的声音:“再……来……一……点”
多莉克只好打开另一罐。
拉杏晃晃悠悠的坐起身子,拍拍水桶一样的肚子。多莉克拍着拉杏的后背,也不在乎那些呕吐物了。
拉杏顺稳了气,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
“天呐,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地狱吗?”拉杏问,她看向也是一样赤裸和肮脏的多莉克,又说:“我们……这是我们……我们……”
“还没有,你吐了”多莉克说。
多莉克扶起拉杏,在拉杏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厕所,也就是对门。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以为这房子的厕所很复杂”多莉克试着为自己的尴尬解释一点点。
拉杏快走到镜子前,多莉克立马把她推到浴室中。
“快洗洗吧,洗完让我来,我快受不了了”多莉克说。
拉杏打开喷水柱,“来吧,这地方和水流都很大的”她提议道。
“这这不好吧”多莉克红了脸。
拉杏走出来,推着多莉克的肩膀。俩人走进温暖的潮湿中,沐浴进温和的点滴里。那水像温润的春雨和暖热的秋水,细细腻腻得打点到俩人最柔弱的心中。
汗水,肮脏的呕吐物,污渍,密密麻麻的尘土凝结物,水……全都顺着水流,在光滑的皮肤上驶向永不回头的水上冒险之路了。
俩人的灵魂似乎在此刻相互缠绕,像喷香的水雾一样飘生了,并在一个干干又净净的天堂中化成一滴静美的水粒。
拉杏把手放到多莉克背上,多莉克浑身一颤。
“别担心”她露出板牙笑着看向多莉克,
拉杏帮她擦干净了,多莉克也不再颤抖了。
拉杏坐在地上,抱着双腿。
“我经常缩成这样让我妈洗,她说这是一个养猪大户传给她的独门技巧”
“来吧”拉杏拉着多莉克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背上。
在这庞大的别墅宫殿里,又在那些迷宫似的过道的包围里,现在又是俩人身体卸下所有防备的时刻,并且还被暖和爱的环境紧密包裹,况且对方又像一只小狗一样堂兄漏芦了。多莉克终于应了她名字中的“克”字,克服了这次害羞,帮拉杏擦起了后背,更重要的是得擦掉她脸上的染料。
“你有一张可爱的脸”
多莉克的脸着火了一样,就好像红墨水在脸皮下滋出。
“谢谢,你也——你也是!”,说完她立马把脸收了回去,好早脸上的染料擦干净了。
规律的摩擦渐渐变成轻柔的抚过,摩擦出友谊和关怀,那每寸皮肤的滑腻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有个可爱纹身”多莉克说。
“你是说我脖子上的那个黑色闪电?”
“是啊”
“啊,我想那是某种胎记”
拉杏站起身,在墙台内的罐子中抓了一把散酒糖。
“能帮我也抓一把吗”多莉克问。
“你也醉了吗?”
多莉双膝对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张大嘴巴。
“好吧,看样子你是真醉了”
散酒糖伴着洗澡水,一颗一颗的落进多莉克的嘴中。
一会儿,多莉克打了隔,要站起身。
“你确定不再来点吗?散酒糖一般都配着戒酒糖,一比一着吃的”拉杏说。
“我要省点肚子,我有预感待会儿我会吃掉一个可爱的白毛家伙”
“哈哈……你是吸血鬼么!?”
俩人裹上浴巾,就去到拉杏的房间。途中还遇到了穿着救生员服装的拉得龙,他瞪大眼睛目送了她俩。
窗外的月亮是一个明洁的影子,微风是摇晃的竹夹桃。拉杏拉上了窗帘。
拉杏看了眼墙上的的树蔓生物时间投影钟,“时间还早!才四点钟”,就一下坐到床上。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早离开庆祝排队呢”她仰起头看向多莉克笑眯眯的说。
“是啊,还可以美美的睡一觉”
“我可不想睡觉”说完,拉杏立马钻到被窝中,找到多莉克的肚子,用脸蛋枕了上去。
多莉克突然问:“你的肚子不疼吧?”
床笫柔软,香薰飘溢,温度适宜。一切都完美无缺,俩人也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在这种情况下,事物只会变得越来越温柔,最后搅成一条绵绵不绝的梦之海河。
渐渐的,俩人面对面的搂到一起。
“在某些方面我们真像男孩子”多莉克说。
“在天亮之前,我希望我会是那个男孩”拉杏说。
多莉克的右手伸在床边,摆了一个摊手的无奈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