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把送出去,再把放她进来的守卫全部处死!”
管家忧心忡忡的开车回家,午夜的道路格外颠簸。
大约到了凌晨,碧利歇斯就睡不着了,因为她没吃夜宵。她无精打采的走到餐厅,掰下一条酸酱鸭腿,吃掉一整只酱鸭后感觉差不多了,又喝了一瓶散果酒,那有助于消化。
接着她捂着肚子痛哭起来:“管家!扶我到床上哭”
一个不留心她躺倒了地上,对于一个酒醉和杵在极大痛苦中的人来说,躺下是条不归路,而起身则会带来未来以及后续的压力,就如同死胡同。
“对不起!夫人,我没抓稳……”阿弗雷说。
“没关系,你去吧,这地方更适合一个失败的母亲,别忘了关灯”
黑压压的室内,碧莉歇斯的酒劲开始翻复,这个夜晚好像要爆炸了,她在火光般的幻觉中似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她伸出手和空气和相拥,听到双双团圆时欢快的语调,如同:“哦,你怎么能这样哭呢,别哭啊,这是快乐的时候啊”
她突然坐起身,感到不对劲,又把耳朵贴近地板,下面传出细微的声音:
“见到你们尼艿真高兴……哦,尼萩,你的脸受伤惹”
“是惹,不过我吃了黄慌木的种子,已经好了”
碧莉歇斯站起身,气不打一处来,取下嵌在墙边的时间火把,从一座骑着怪鸟翱翔的女武士雕像上取下剑,高举者下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第一层放着古董家具,上面铺着绝尘布。她走到角落,推开那鼎传说中约柜,露出柜下面梯子,接着把时间火把插在口袋中(这火不会烧其他东西,除了时间),就这样下到漆黑的地下室二层。
走过一个泳池后,在一辆铲雪车下面钻进下行的梯子上。
下到第三层,这层地下室高几百米,宽度几乎是无边无际,里面长着参天的奇树异木,遮挡了绝大多数视线。半面人造太阳嵌挂在天花板天空发出温润的光线。各种诡异到灵异的自然奇迹都被碧莉歇斯藏在这里,当然还有她个人私藏的东西。这里就像一座岛屿,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原始植被。
植物盘结的藤蔓腐蚀了下行的梯子,生出铁锈。她抬头看天,推测出声音的来源——有一棵巨硕的出蒲树已经高大到对接了天花板。
“别当着我,线绿藤蔓”她拨开密密麻麻的东西,终于爬过了生锈的梯子,踩到如干脆面般质感的厚苔藓地面上,慢慢蹒跚到出蒲树边。
她触碰树皮,又用刀削出一片树苔藓,咀嚼了起来,接着赶走开口里的小虫,开始侧耳倾听这树,她果然能听到:
“你俩就永待在里,这绝对安全,他们绝对不会找的,这什么什么都不差,你们会活的像上面那个木商贩一样惹”
碧莉歇斯又听不下去了,轮起剑就劈这颗世间仅此一颗的出蒲树。突然她又停下,忍不住抚摸那些刀痕,在地上抓了一把富含营养的根须泥土填了进去。
“这群小贼不值得我砍坏我亲爱的你”她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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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她终于绕了树一圈,仔细的观察着,在树根旁有一堆倾覆的青草,有一个小孔。
“啊,委屈了一下,出蒲树,这一定是他们的出气口”
她用剑捅出气口,这并不费力,很快就扩了很大,可以让整个人钻进去。她爬进去,边扩边下行,很快到了一层都是绿色滤网的平面。
拉开一个栓子后,她翻身掉下去,看到了着下面规整的空间,唯一出戏的就是左手边的墙壁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冒着烟,散着热气,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她跟上脚步声以及谈话声,几道转弯后,在飘香的门前止步,碧莉歇斯一脚踹开门。
“你们这群小偷!全部不许动”她举着剑。
尼萩,尼艿,多莉克三人坐在餐桌上吓傻了 ,尼萩嘴里还咬着一根水蓝鱼的触手。
“你好,房东,我们……我们……”
“我不认识你们!还有你们在我的植物园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摘我树的种子,我就说为什么这么大的树十年才结不出几个果,还不止一个远古植物,我种的一片树都是这样!”
“对对不起,但我们可确定些种子确实是有奇效的”尼艿说。
“你们为什么躲在这?”碧莉歇斯在餐桌边拉开一张凳子,“再帮我倒杯水”
“尼萩去”
“随便”
“我们躲在你植物院的地下”尼艿说。
“我当然知道!我在问你们,你们在躲着谁?”
“啊,很多的坏,来自飞虫族”尼艿解释道。
“还有那个老鼠人”多莉克补充道。
“嘿,姑娘,我认识你,你是我儿子的好朋友。我俩孩子呢?你怎么没把他们带出来,你不是有超能力吗?”
“妇人,对不起,我们分开了,他们送我俩去了行刑房”
“可怜的,你竟然能逃出那里”
碧莉歇斯走去捏捏她的脸蛋。
“既然这样的话,介于以后我也可能会躲到这里,你就先住着吧,暂时为我打理。不过要记住不要在出蒲树下说话,尤其是我喝醉了为了自己的失败而伤心的时候,明白嘛。还有,我的那些树的种子真的有效?”
“是的”尼萩和尼艿都点点头
“给我一个治头痛的”
尼萩从裤子自带的小腰包里掏出一粒。碧莉歇斯喝了口水,一块咽了下去,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有空来串门,我想见见你们,你们明天都上来吧,当然,得是我头真的不疼的情况”
“尼艿扶着您吗”尼艿问。
“来吧,最好把你姐妹也叫上”
最终是三个人一块好不容易把歪歪扭扭的“女房东”送到了上面,到了上面更是两个大汉才扶得住了女主人,被送到了卧室,碧莉歇斯挥手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