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里的板块具有一定时效性,我甚至不能确定它们到底有没有生命。”地质学家说,一边靠车伸腰,一边伸手去够地上的土壤。
河边的路逐渐磕碰起来,绿色的绊脚石越来越大,两边就出现奇怪树木组成的林子,自然学家要我们停下,让她进行考察。
她独自研究起来:这树的外壳为淡褐色,大约三米高,也许尚未成年,不过可以百分百确定:这是这板块的独有原生物种。
自然学家兴奋的拨开一把土,“看那!又是新物种!”
“我没有见过这东西。”科学家回。
“我敢保证人类的历史上也从未出现过这种奇特的植物,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板块!未来的正统果然在我们熔块人手中”
我刚开始感觉别扭,就看到森林的密处,树干被什么东西无声的撞开了,好像眨眼睛一般。
我逐渐意识到那是什么庞然大物,“难道海怪进化到岸上了?”我难以置信的说。
“大家上车!”生存大师提醒道。
我坐到后面,吉普车压倒尖刺花,刚刚我们站立的地方树木崩塌,蹦出一个头颅巨大的生物,好像爱丽丝漫游记中的炸脖龙。
它的头那样大,那样圆,全身黑白相间,色差带给人强烈的恐惧感;它有乌黑的眼眶和瞳孔,盯着它看不仅让我感到脖子幻疼,更难受的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这不科学,为什么物种进化得这样快。”科学家大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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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科学,熔岩生命体可不同于地球生命体那慢悠悠的进化。”自然学家回。
“我考虑到了这一点,计算过后,它们的速率还是太快了”
“这片熔块大陆实在是大。”这时候生存大师开口了。
“是的,不同寻常”
中午到了,温度上升,板块的颜色也变得火热与耀眼。
“我们得回去,”安全顾问说,“这趟探寻之旅太危险”
“半途而废可看不到好东西。”自然学家回。
这群熔块人东一脚西一脚的谈着,我缩在我的保护甲中无所事事,到现在护甲的电还是满,真神奇。
“水质变淡了!”物质学家说。
我探头看去,这岸边的熔海不同于正常的那样浓厚,有着真正海水的液体感。
他又提上一罐放进欣玫提供的分析仪中,“熔岩活性被消解了,海怪就在这片熔岩海域!”
“别嚷嚷了,我们在这里升营,这位置不错的。”生存学家说。
按住按钮,帐篷背包自动拓展,一个大帐篷就栩栩如生的立在这熔块原始森林中。
我即使缩进帐篷,也不脱掉我的防护甲,开始看动画片。
他们设置机器和反制措施后也各自回了帐篷,只留了安全专家一人看守。
夜里十一点零六分,我睡不着,感到熔岩海水像一块几十吨的果冻在撞击岸边,还是断断续续,但永远不停的那种,况且我穿着护甲本身也睡不好觉。
我起身尿尿,刚走出帐篷腿就软了,匍匐到黑暗的地面上。我看到海水翻搅,其中一个浑身赤红的庞然大物一半藏在水下,水上的那部分让我明白海怪在进食。
安全专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倒在一边,熔块大手紧摁颤抖的我,“冷静,欣玫已经接到我的信息”
说完,他爬回去,拿出散射颗粒子弹——灌满了安眠康。
子弹装入他背后的狙击枪。一声枪响,浪声灌耳,海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淡淡的红色熔水浪花搅动。
“我中了吗?”安全专家不再隐藏,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熔海面已经平静,啃食到一半的猎物胡乱的撕裂着,还有一些淡蓝的血。
“我想中了。”我说。
“中了它就完了,这子弹测试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它药晕了一头云鲸。”他对着河水爬下身,看到河底渐渐远去的海怪,巨索肢体摆动得越来越慢。
他叫醒了所有人,几十把强能钩锁抢对海怪射出,强有力的镶嵌进海怪的皮肉。钩锁的另一头拴上几辆越野车,车无一例外都开启核能野兽模式,在乌黑的新熔岩密林大陆中咆哮。
我拿着满电的熔炼匕首,站在一旁,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危机时刻切断这些绷直的滚热锁绳,因为他们不确定是拖上海怪,还是被那东西拖下去。
越野车的多动力系统作响,锁绳正慢慢上行。我们的厨师熔块人垂下了脑袋,歪在方向盘前一动不动。
这样恶劣的天,面对这种悚人的庞然大物,无意识的昏睡过去倒也可能,我想着。
安全专家大喊:“下车!找掩体!时间人狙击手!”
我只割断了三辆车,急忙低下头,钻进树下的草丛。
其余四辆车被吞进熔海,溅起冲天的水花。
安全专家用预测镜反推了弹道,朝那边快速聚集,被射击的地方冒出一团大火,飞出一个毁容的女人。
“多莉克!”我不自觉的念叨出。
她不怎么娴熟的放出火焰护盾,一边扔出火焰弹,躲藏的熔块人焦化了好几个,
安全专家一边射击,一边大喊:“快跑,这是超能力者间的战争,我们得找彩灯!”
众人不再射击,跑回吉普车中,一边开着彩灯,一边迅速开离。
我卯住劲,把自己变得非常大,眼前在流光,悄然无息的大手像拍蚊子一样拍住多莉克,我要报那次她嘲讽我的仇。
我感到手心火辣辣的疼,斯哈一声收回手,火红的小点飘在那里。我知道完了,对身下那群观望的熔块人大喊:快跑。
我也立马变小,事物在我眼前变大,让我想吐。她愤怒的聚出大火球,我小成蚂蚁,钻入很深的土缝隙中才规避了伤害。
土缝中我很难呼吸,只得变大一点点,她立马冲过来。我猛然变大,一脚踩碎这片大地。
我感到脚下起了一个火泡泡,接着是“吧嗒”一声的感觉。我半信半疑的变小身子,时刻关注这片废墟中的风吹草动。
那块格外黑糊地面上的火光正渐渐暗淡,躺着深陷进木的她。她死了吗?理智问我。
我折断树干,捅了一动不动的她。
我感觉她有些不对劲,“朵莉克是你吗!”
她醒了:“是我”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多莉克”
“你最好赶快跑,我不想伤害你,但这是我的新工作的内容”
“你现在为轮椅工作?”
“是的,”她从糊木中爬出身,“她激发了我的超能力,我和那个多莉克一样,我们有一样的超能力”
“别这样,加入我们吧,我以我的睡眠向你担保,你在这不会受到任何亏待”
“你的欣玫杀死了我的王杯,即使那是虚假的记忆,我也怎么能容忍一个人践踏我的记忆呢!我的记忆!我为轮椅工作,这就是我余生的价值。念在你也是王杯的份上,快跑,我休息好了就要逮你!”
“我们不能做朋友嘛!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们的超能力都太危险了”
她只是低头沉思。
我叹息,从正常状态一下变成蚂蚁大小,接着变成几十米高,借着反作用力在飞林中窜了起来,搜寻其他人的信号